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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一天到頭都不見得他說一個字兒,打比賽語音交流也是能少說就少說。
他坐在後面啪啪打手機屏幕,不知道在幹嘛,被人cue了也一聲都沒吭。
張然早習慣了被他炸啞炮,也沒尷尬,哈哈一樂:「又自閉了這哥們。」
牧凡森跟著樂了兩聲,說:「一會兒見著霍柏衣,你多少打聲招呼。」
asd這次確實是非常看重霍柏衣。
牧凡森不僅讓一隊的人一起接機,還為了他訂下了一個五星級酒店的大桌子吃中午席,更給他在選手宿舍物色了一個新房間,還在這七天裡火速把房間又倒騰了一遍。
他把原來的舊家具扔了出去,連夜買了一堆新的擺進來。壁紙重新貼了,窗簾和燈也換了新的,衣櫃擺了一堆收納用的玩意兒,就差為了他霍柏衣再請一個室內設計師來重新裝修了。
到了機場,幾個人下了車。一群一米七到一米八多的身高之中,辛青一個可憐的一米六五直接凹了進去。
要死的是他得站c位,就矮得非常顯眼。
但他習慣了,一隊的人都習慣了。
牧凡森看了看時間,說時間正好,霍柏衣的飛機剛到。
辛青站得挺不自在,他本來就抗拒來接機,這幾天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好,一想到霍柏衣居然真是他師父就覺得世界玄幻,一切都不真實,再一想到從此要和霍柏衣一起打,他腦殼就嗡嗡地疼。
瞧見他一臉司馬很煩躁地站在那,陳荔叮囑他:「你一會兒擺點兒好臉。」
辛青:「哦。」
陳荔:「做得到嗎?」
「儘量。」辛青說,「也沒事兒,他知道我天生臭臉綜合症。」
「嚯,那你倆挺熟唄?」
辛青又不說話了。
陳荔笑了兩聲,不打趣他了。
牧凡森從車上抱了好幾瓶子水和飲料下來,花花綠綠的什麼都有。
齊柚說:「哎喲我去,你拿這麼多水幹什麼?」
張然走過去幫忙分了兩瓶拿著。牧凡森一邊把懷裡的飲料分給他,一邊說:「等他出來給他一瓶嘛,也不知道他會喝什麼,多拿幾瓶以防萬一……哎青哥,你知道他喜歡喝啥不?」
辛青掃了一眼他懷裡那幾瓶水,隨口道:「鬼知道。」
「是嗎。」
牧凡森沒在意,轉頭又對另外三個說:「車裡有一大箱呢,你仨要想喝隨便拿。」
辛青瞥了眼車裡,猶豫片刻,轉身離開了。
陳荔問他:「去哪兒?」
「廁所。」辛青說。
陳荔抬起手腕,看了眼腕錶時間:「人馬上就出來了,你快點。」
辛青揮了揮手,示意自己知道了。
辛青離開那兒,往前走了會兒,直挺挺地路過了廁所,走進了超市里。
他從超市貨架上拿下來一瓶飲料,付了錢,磨磨蹭蹭地回去了。
他走得三步一停,猶猶豫豫。
他不知道到底該怎麼面對霍柏衣。
當年的事情有點過於複雜,三言兩語說不清。這事兒辛青盤了四年,總覺得似乎誰都有錯,又似乎誰都沒錯。
但之前那通電話打得還可以,他倆氣氛似乎沒那麼僵。
那見面之後要說點什麼?
猶豫糾結間,辛青還是把自己磨蹭回了接機隊伍里。
陳荔說他太慢,也沒過多責怪,把他拉了過來,又看了眼他手上,說:「怎麼突然想喝橙汁了?」
辛青隨口說:「突然就想喝了。」
「沒咋見你喝過橙汁兒。」陳荔說。
「這麼一說,我買了這麼多,忘買橙汁了。」牧凡森嘖了嘖舌,「失誤失誤。」
他們前面有個跟著一起來的asd工作人員舉著牌子等人。
這工作人員突然眼前一亮,說:「經理!來了來了!」
「來了!?」
辛青心臟咚地一個大跳,猛地繃緊後脊骨,有一股「我從此不敢看觀音」的奇怪情緒轟的降了下來,讓他立刻低下了頭。
其他幾個倒是一股腦高高興興地迎上去了,嘰嘰喳喳地說起了話,又恭維又寒暄。
牧凡森說:「您就是霍柏衣吧,哎喲真是天人之姿神仙下凡啊,長得真帥啊!」
陳荔說:「你好,我是asd的教練我叫陳荔,這是我們戰隊經理……」
齊柚是個出了名的社交花,拉著張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