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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沒有, 老師們個個都誇我呢！」他一臉驕傲地道。

溫天素點點頭, 笑道：「那還不錯呀！」

都是15歲開始收心，挺好。

「剛萬老師讓我貼所有老師辦公室的窗花, 正好你拿了, 就給你吧。」溫天素直接當起了甩手掌柜。

霍宏揚抱著箱子的手僵在了原地。

很久很久, 直到溫天素只剩下一個背影才回過神來，呆呆地啊了一聲。

溫天素樂得清閒，她實在不想去各種老師的辦公室一趟，一進去就免不了被問東問西。

雖然都是出於好意，但是她還是非常招架不住。

「你一個人蹲著幹什麼呢？」

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溫天素感覺到肩膀被拍了兩下。

「躲懶呢。」溫天素笑著看著符珏，示意她也蹲著。

於是人流熙熙攘攘的走廊盡頭，出現了兩個嚮導一同蹲在地上欣賞綠植的奇異景象。

「今晚，你準備……」溫天素八卦的眼神望向符珏。

符珏如臨大敵地擺擺手，「不和他不和他！」

溫天素：「？？？」

「我還沒說是誰呢。」她笑得更開心了。

符珏：「……」

「之前我們都是在塔里過的，後面離開塔，你一直來找我，是因為怕我一個人孤單嗎？」溫天素問出了自己想問很久的問題。

離開塔後，她不敢去見萬老師，拒絕了他幾次的邀請，符珏知道了之後一直陪著她。

她之前一直覺得理所當然，因為她以為符珏和自己一樣，是孤兒，所以兩個人在這種時候湊在一起，給彼此慰藉。

但是她沒想到的是，符珏是有親人的。

她有哥哥。

溫天素垂眸，咬著唇不知道下一步該如何表達。

符珏皺眉，伸手掐著她的下頜，把她的臉轉過來面向自己。

因為太軟還控制不住捏了捏。

溫天素的眼神瞬間變了，像是看到了什麼變態，帶著隱隱的恐懼。

符珏：「……」

動作忽然僵硬了，手也不知道該往什麼地方放。

看著溫天素的眼睛，符珏有些尷尬的咳了一聲，不過沒有鬆開手，而是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露出了甜甜的酒窩。

「你也是我的親人啊！你對自己的地位有點清晰地認知好不好。」

她依舊看著溫天素的眼睛，眼底只有無窮無盡的認真與仔細。

腦海中不受控制浮現著與溫天素相遇的一幕幕

「是我沒有給我哥加入我們的家庭的機會，不是我為了你拋棄了他。」

符珏的聲音飄飄蕩蕩著落下，落在溫天素的耳邊，也落在她的心頭。

溫天素扯下符珏的手，低頭用手臂環著把自己的臉埋住。

「感動哭了？」

符珏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沒有。」

符珏摟住了溫天素的肩膀。

「我才不信呢，你就是被我感動到了……」

「嗯……」是來自溫天素的低到幾乎察覺不到的回應。

「不過今年我要去陪陪我哥了，他一直都挺想我的。雖然我和他相處的記憶並不多，我還小的時候他就進入了塔，等我進來的時候他已經畢業了。」符珏在溫天素的耳邊開口道。

「那別元明呢？」溫天素的聲音悶悶地響起。

符珏：「……」

「都這時候了還不忘記八卦……」

「我們一起。」

溫天素終於滿足了。

————

入夜，無論保護區內外都難得載歌載舞。

哨向們從重壓中得到喘息，普通人們慶賀又度過了新的一年。

完成了對塔的百年祝禱，溫天素拉著景冽走了出來。

這是最後一個必需的儀式了，後面的時間就由哨向們自己安排。

兩人分別給認識的人打完招呼後，溫天素和景冽坐到了車上。

「剛剛小隊成員邀請了我們一起去副隊家，還有符珏。」景冽欲言又止。

「嗯？」溫天素有些疑惑。

這個事情她知道，但是她不知道景冽為什麼在這個時候提起。

兩人不是很早就商量好了跨年去她家嗎？

「你不想和我一起？想過去嗎？」溫天素咬咬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