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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昶君不像是會發呆的人。
同桌順著盛昶君的目光望過去,問:「你在看什麼呢?」
盛昶君收回視線,垂眸淡淡地說:「沒什麼。我們繼續算剛才那題吧。」
第25章
江渝覺得自己對盛昶君太過熱情,以致於盛昶君對他產生了牴觸和厭煩的情緒。
謝小芸幫他進行了一番深入的分析,最後得出結論——追男人不能太主動,得偶爾晾他一會兒,這樣才能體現之前你對他有多好。
對此,江渝深表認同。
於是接下來幾天,他沒跟盛昶君一塊兒回家,每天都用各種奇奇怪怪的理由留在學校,要麼是問老師問題,要麼是約了朋友踢球,要麼是社團有活動,總之就是不黏著盛昶君了。稍微熟點的朋友都問他:「江渝怎麼不跟你一起走了?」
盛昶君也不知道原因,只靜默著,半晌才冷冷道:「誰知道他。」
心裡則在腹誹,果然就不該相信江渝那張嘴。
明明才表白不久,現在就明里暗裡地拉開距離。
什麼意思?後悔了?
盛昶君開始感到煩躁。
江渝不找他玩,他煩躁;江渝找別人玩,他更煩躁。
人與人之間的關係有時候就是這麼不平等,付出與接受的天平不可能永遠保持平衡。
可是即便這樣了,盛昶君還是不會主動找江渝。而江渝這次很沉得住氣,每天照樣跟盛昶君各走各的,壓根兒沒有不習慣一個人回家。
這種不冷不熱的相處模式持續了好幾天,直到周五才稍微有些改變。
這天傍晚,天色是柔軟的暖調,氣溫仍舊高得嚇人。盛昶君從學校走回家,二十分鐘的路,校服被汗水洇濕了一大塊,質地粗糙的布料緊緊貼在後背,黏糊糊的有些難受。
盛海陽這幾天在外地出差,家裡只有盛昶君一個人。
他先去換了件乾爽的t恤,然後打開冰箱,倒了一罐雪碧,嘴裡還叼著一根塑料叉,熟練地泡了一碗方便麵。
一個人,懶得下廚做飯,洗菜、燜飯、刷碗,搞那麼大陣仗,最後收拾起來很麻煩。
盛昶君不喜歡麻煩。上次是因為江渝在才難得下一次廚,不然他隨便煮點泡麵就對付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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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牆上的空調正在運作中,發出輕微且不刺耳的噪音。與此同時,窗外傳來幾道轟隆雷聲,天氣預報說未來幾天會有雷陣雨。
外界的聲音雖然嘈雜,但是不影響江渝辦事兒。
他房門緊鎖著,平板電腦散發出幽幽的亮光,屏幕中是兩個男人糾纏一起的激情畫面。
自從意識到自己喜歡盛昶君,江渝就經常看兩個男人的片。
十七八歲,血氣方剛的年紀,看片打 飛機很正常。
江渝坐在床頭,跟著片子裡的人一起喘氣,釋放的時候眼前掠過一道白光,粘稠的液體直接噴在了屏幕上。
空調徐徐吹送冷風,房間內恆溫24度,是人最舒適的體感溫度。江渝仰躺在床上,胸膛微微起伏著,眼睛半眯,像只吃飽饜足的貓。
他進入了短暫的賢者時間,不願迅速從快感抽離,腦中忍不住幻想哪天有機會跟盛昶君做這檔子事兒,做的時候會不會跟片子裡的人一樣爽。
他忘記自己還沒把人追到手,開始不著邊際地胡思亂想。
咚咚,房門被突然叩了兩下,力度不大不小。江渝迷濛著眼望過去,心想家裡來客人了?
他爹媽從不這樣敲門,都是整隻手掌啪啪拍在門上,大喊他的名字。
江渝拍了拍自己的臉,深吸一口氣,然後一個鯉魚打挺,以最快的速度把床收拾乾淨。
洗手,開窗,通風,清理。一切收拾完畢,他才蹬蹬跑去開門。
門打開,江渝睜大雙眼,臉上是掩飾不住的驚喜。
「你怎麼來啦?」
盛昶君沒回答,他手裡端著一盤切好的綠皮紅瓤的西瓜,頂端還冒著水珠和絲絲涼氣。他打量了江渝一會兒,問:「你在幹什麼,怎麼這麼慢?」
江渝支支吾吾,轉身往房間裡走,「不告訴你。你自己猜。」
他的臉紅得非常不自然,像剛泡完溫泉一樣,尤其一對黑眼珠瀲灩多情,水亮得很。
書桌旁的垃圾桶里堆著一團紙,空氣中殘留一點似有若無的味道。盛昶君踏進屋內,關上門,把西瓜放在桌上,說:「你媽叫我端進來的,吃吧。」
江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