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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點以為自己幻聽,裴桑榆轉過身,懷疑地上下打量:「突然想通了?」
「嗯。」周瑾川抬手捏了下發酸的眼角,單刀直入說,「周末幫你補課,陳界也一起,條件是你每天晚上給我打半小時電話。」
……這人變態吧。
昨天不是還寧死不從麼,今天又翻出了新花樣。
裴桑榆覺得自己被戲弄了。
她冷著臉,聲音也冷:「周瑾川,我沒功夫陪你玩。」
「沒逗你,打電話也不正經麼?」周瑾川循循善誘,「條件就這麼簡單,但我可以幫你直到考到第一,期限不定。」
他是懂誘惑的,裴桑榆瞬間動搖。
別人說這話大概是有些囂張了,可他是周瑾川,就有這樣的本事。
她動了動唇,有些遲疑:「但我們倆不熟的程度,可能很難堅持每天聊半小時。」
周瑾川笑了聲:「不用聊,就用廣播腔隨便念點什麼,我聽著就行。」
他平日裡表情都很淡,五官又深,總帶著點難以親近的距離感。突然這麼一笑,像是驕陽的光照過來突然晃了眼,一股熱烈又蓬勃的少年氣。
這狗東西今天心情好像真的很好。
裴桑榆琢磨了一會兒,猜測說:「難不成你是個聲控?」
畢竟讓人每晚念廣播,一般人也沒這嗜好。
周瑾川懶得解釋,輕點了下頭:「差不多吧。」
裴桑榆聽得直樂,順嘴就把心裡話說出來了:「喜歡我的聲音啊,那你求我。」
周瑾川好整似瑕地看著她。
好像有點得寸進尺了,裴桑榆心說玩笑開過了頭,畢竟能讓他張嘴答應就挺難的。
又迅速補了句:「算——」
「了」字還沒出口,那人相當坦然地出了聲。
「求你。」
雖然他這誠懇的倆字和漫不經心的表情相當不搭,聽起來就更像是調侃。
裴桑榆還是相當震驚。
一時之間,表情難得有點呆:「真求啊,那…那我就勉為其難答應了。」
「夠勉為其難的,昨晚誰撒嬌來著。」周瑾川揶揄。
「你再敢提昨天,給我忘掉。」裴桑榆耳根紅了個徹底,恨不得把那沒落下的一巴掌補上。
怎麼那麼欠呢。
真是沒說三句話就能吵起來。
周瑾川眉梢一挑,有點想笑。
裴桑榆繃著臉,欲蓋彌彰說:「忘了嗎?」
周瑾川配合點了下頭:「忘了。」
「那就這樣。」裴桑榆強裝鎮定轉身,大步逃離現場。
到了晚上,還是沒搞明白他們倆怎麼從恨不得老死不相往來的氣氛變得如此詭異曖昧。
畢竟大晚上打電話,怎麼看都不像是普通同學之間該乾的。
裴桑榆點開對話框,慢吞吞敲字:
【sunset】:室友都在,你不會讓我念些下流的東西吧
【sunset】:那些我是不會念的,我有底線,我也要臉
【債主】:服了,我不是變態
【sunset】:……你讓人念廣播這行為,就挺變態的
【債主】:不願意就算了,不強求
又來了又來了,這哥釣人功力真的一絕。
當時隨手打的備註一語成讖,真就是欠他的。
【sunset】:別…那反正你是聽聲音,我就隨便找個內容
【債主】:白天的稿子也行
【sunset】:我找點別的,不許挑三揀四
【債主】:行
裴桑榆回頭看向幾個四仰八叉的室友,對面兩床是一對雙胞胎,丁子嬌,丁子矜,其中一個還是班長,必然不能讓她們知情這魔鬼的交易。
於是斟酌言辭,扯了個理由:「那個,我有一個…一個弟弟,得每晚打電話哄他睡覺,我就打半小時,你們會介意嗎?」
「你弟弟幾歲啊,這麼黏人。」丁子嬌埋頭算著班費。
裴桑榆眨了下眼,編排說:「七八歲吧,小屁孩一個。」
「這樣一看,還是同齡姐妹好,小屁孩真煩。」丁子矜看著化妝鏡,細緻往臉上敷著一坨分不清顏色的面膜。
邊瀟瀟頭都沒抬,繼續痛心疾首敲著木魚:「你打,這麼早我們也睡不著。」
裴桑榆清了清嗓,按下周瑾川的語音通話。
沒跟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