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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總,我……我知道,只要您再……」
「爸,你求他們有什麼用!這都是群豬狗不如的畜生,聽不懂人話!」張祥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那小女生喝止住了。她把張祥護在了身後,怒意大過恐懼,「你們以為有錢就可以殺人不償命嗎!做什麼白日夢呢!」
到底是生活在象牙塔的孩子,每句話里都帶著還沒褪去的稚氣爛漫。
賀霆舟笑了笑,漆黑的眼睛裡卻裹挾著寒意,眼神微抬,終於看了她一眼,可話還是說給張祥聽:「不如就用你這兩個孩子來換,怎麼樣?」
他的聲音笑語裡全是狠戾,張祥不再說話了,身子抽動著,發出嘶啞的嗚咽聲,也不知是在哭還是因為太疼。
「爸!」見張祥不對勁,小女生正想看看他怎麼了,忽然察覺有人圍了上來。她的臉上閃過一絲慌張,拉著男孩一起往後退了退,警惕道,「你們想做什……」
可話還沒說完,一個赤膊的男人就把他倆拖了過去。
葉孟沉這個人來瘋也興奮了,跟著跑了過去,把座位都一一安排好後,才又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去。
他本來打算給賀霆舟說說裡面的戰況,又轉念一想他對這些不感興趣,只好換了個話題:「對了,我之前提的那事兒你考慮得怎麼樣了。」
賀霆舟正在點菸,聽了後皺了皺眉頭,反問道:「什麼事?」
「……賀霆舟,你他媽能不能別老是把我說的話當放屁,我不是讓你投資我幾百萬嗎!」
這話還不如放屁。
「我看上去很像慈善家?」他掃了葉孟沉一眼,得到一個毫不猶豫的肯定回答後,「哦」了聲,把打火機往桌上一扔,「我不資助瞎子。」
見他說得輕描淡寫的,葉孟沉真是恨不得能掐死他,千言萬語都化作了一句「操蛋」,拿起酒杯一個人喝起了悶酒。
要不是迫不得已,他才不會來求賀霆舟。
說起來,葉孟沉最近還真沒一件事是順心的,首當其衝的就是被家裡人逼著和一個連面都沒見過的人訂婚。
他當然是不可能同意的,用他的原話來說就是——十八歲的奶娃娃,我娶回家每天給她餵奶換尿布嗎!
這話直接把葉老爺子氣進了醫院,葉征也乾脆斷了他的經濟來源,讓他滾出去自生自滅。
葉孟沉本以為在家靠父母,出門靠兄弟,結果父母兄弟全他媽靠不住,到頭來他只能靠他自己!
他越喝越鬱悶,賀霆舟卻連看都沒看他一眼,抽完一根煙後,把他晾在一邊,獨自邁腿朝門口走去。
「我靠有沒有搞錯,你就這麼走了?」見他又不按常理出牌,葉孟沉沒心情再凹造型了,放下酒杯,跑過去攔在了他的面前,「你最近是不是縱慾過度導致……」
他的話只說了一半,包廂的門就被推開了,一人推著蛋糕走了進來,卻沒料到會在這兒遇見他倆,定在了原地。
葉孟沉循聲望去,看清來者後一掃之前的煩悶,把那人往他身前一推,驕傲得像只孔雀,得意洋洋道:「算了,看在你今天是壽星的份兒上,我就不和你計較這麼多了。給你準備的生日禮物,不用謝。」
進門的地方沒什麼光,不過借著蠟燭微弱的光線,還是可以依稀看得出是位膚白貌美,腿長腰細,胸大活好的美人。
可相較於葉孟沉的大方,美人就有些拘謹了。她本想往前再靠近幾步的,卻因為眼前人的輕眼一瞥而被迫停下。
賀霆舟的眼底沒有掀起一絲波瀾,還是平靜如冰川,昏黃燭光下更顯神情寡冷。
他沒有搭腔,而是緩步走了過去,不給葉孟沉任何反應的時間,按著他的頭便往下一壓,動作又快又狠。
「……」孔雀結結實實地栽進了蛋糕里,愣了三秒才抬起頭來,滿臉都是奶油。
葉孟沉這回是真的怒了,一拳打在了牆上:「賀霆舟你大爺的!」
但門口哪兒還有人影,只剩一團空蕩蕩的熱空氣在好心地回應著他。
遺憾的是,裴穗早就趁著其他人沒注意溜走了,沒能親眼目睹到這麼大快人心的一刻。
不過和保命比起來,看葉孟沉出糗就顯得沒那麼重要了。畢竟以他那暴脾氣,自己都被整得那麼不順心了,怎麼還可能讓別人有好日子過,傻子才會留下來看稀奇。
她先逃為敬,踩著一雙細跟高跟鞋,在一片金盞玉碗的古意之中照樣健步如飛。要是能來陣風,興許還真可以飛起來也說不準。
只是這座城市的盛夏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