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嚇得她手一抖,不自覺細眉輕皺,「很疼嗎?我都沒看清塗到沒。」
岳霽白磁性嗓音里儘是愉悅,「沒碰到,我故意逗你的。」
虞歸毫不客氣賞了他一記白眼。
手上小心翼翼給他消毒,「你老實點吧,我還急著回去。」
岳霽白看著虞歸白淨認真的臉,揚了揚唇角,「一會兒我把你送回去。」
她剛想拒絕,診所門從外被猛地推開。
大慶一家湧進來。
他身後背著披了雨衣的海爺。
大慶氣息慌亂,「岳醫生,你快看看!我爹這幾天發燒還咳嗽,我們只以為是變天感冒,結果他突然暈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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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爺被安置在病床上。
岳霽白換掉濕衣服,搓熱自己的手,又捂熱聽診器,才給海爺做檢查。
聽診後,岳霽白掀開被子按壓了一下海爺的腿觀察。
最後是通過心超確認了病症。
他剛幫海爺蓋上被子。
大慶就著急地問,「岳醫生,我爹他這是什麼原因啊?」
「左房粘液瘤。」
岳霽白看到大慶瞬間白了臉,跟他解釋,「粘液瘤一般都是良性,手術效果很好。」
大慶隨之鬆了口氣,「那就好那就好,那岳醫生,什麼時候手術?」
「我做不了。」
岳霽白面無表情,他喉結滾動。
「我會幫你聯繫醫生,等天氣好轉第一時間給海爺手術。」
虞歸一直盯著他,因為他的話握緊雙手。
大慶不能理解,情緒有點激動,「不是,怎麼做不了?」
「衛生所的老蔡說你這什麼都有,手術室也有。」
「你不是還給胖虎做了絕育手術嗎?」
「我知道,你一個人肯定很困難。」
「老蔡以前也是醫院的主任呢,他肯定願意一起幫忙的,我這就去喊他。」
岳霽白皺眉語氣堅決,「衛生所的醫護要是能做,我可以提供手術室及所有藥品用具,但我絕對不會參與手術。」
「你這不扯淡呢!」
擔心老父親加上不理解岳霽白的大慶,直接抓住了他的衣領。
「你的意思我爹需要儘快手術,你卻不願意給他做?你是覺得我們付不起手術費?」
同樣被人揪住領子的畫面在腦海一閃而過,隨即勾出一直折磨著自己的痛苦經歷。
岳霽白扶牆才站住,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
他的態度依然沒有迴轉,「總之,手術我做不了。」
「慶叔!」
虞歸將大慶和岳霽白隔開。
她握緊大慶的手臂,「慶叔,他既然說做不了,就算真逼得他願意開刀,咱們也不能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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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歸幫著大慶一家把海爺送到了衛生所。
老蔡聽了海爺的病,安慰地拍了拍大慶的肩膀。
「預報說最晚後天颱風就能走,這兩天讓海叔在我這,我盯緊點。」
回到家,虞歸跟秦世雲說了在診所發生的事。
秦世雲聽完,一方面擔心海爺,也不放心岳霽白。
「小白不是會在這種事上胡鬧的孩子。」
從岳霽白說做不了的時候,虞歸就一直看著他。
看到了他腿發軟,冒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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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雨越下越大,肆意的狂風將門窗衝撞地哐哐響。
虞歸抱膝坐在沙發上發呆,恍惚聽到貓叫。
不確定是不是幻聽,她連鞋都沒穿跑到門口。
胖虎一身皮毛被淋濕,看起來整隻貓縮水了一圈。
虞歸莫名想起那會兒同樣被淋濕的岳霽白。
胖虎看到她就立馬站起來叫著踱步。
虞歸踩上放在門口控水的拖鞋,跟胖虎一起闖進大到模糊視線的暴雨中。
通往海岸的坡道,雨水嘩嘩像瀑布飛流直瀉。
連帶著虞歸那不跟腳的拖鞋也被瀉走了。
她將胖虎緊緊抱在懷裡,生怕這小傢伙也被沖跑。
「岳霽白!」
虞歸聲音飽含著怨氣,岳霽白髮紅的眼眸顫動。
她一把將胖虎塞進他懷裡,捏著自己纖細的手臂抱怨。
「還以為它沾了水就變小是毛厚,抱了才知道真不輕。」
岳霽白抱著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