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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兩天的時候學生們還熱議家長委員會的八卦來著,幾乎比文藝作品還精彩。
他只要習慣那些必然會存在的、各種各樣的差異就可以了。
無需為此消耗太多的精力,更不必被其動搖自己的本心。
他還挺喜歡二中的,挺喜歡這所學校的氛圍。
根據他個人感受,很多時候,學校教育都在潛移默化地向他們傳達著一種思考。
眼界拓寬了,如何樹立正確的價值觀?如何在信息龐雜、千變萬化的環境裡尋找自我與堅持自我?如何不浪費絲毫的時間,確立理想,並為之奮鬥?
老師也好,學校也好,時不時開啟的講座論壇等等也好,從來沒有向他們灌輸過什麼是對的、是完全正確的,沒有誰把三觀尚顯稚嫩的他們塞進前人打造的框架里。
二中只是告訴了他們很多種可能。
告訴了他,眼界拓寬了,就能看到更寬闊的道路。
他們還有未知的未來。
就算發現自己在為幾百塊發愁的時候同學隨隨便便一雙鞋幾千塊,也完全沒有必要大受打擊。
沉浸於打擊當中,能給自己帶來什麼?
沉淪罷了。
有用嗎?
他個人覺得完全沒有,他選擇好好學習。
他們學校怪有意思的一點是,並沒有唱響努力與奮鬥的主旋律,強調學習才能改變命運云云。
二中只是盡全力給所有學生們提供了放眼世界的條件。
他想讀書,想刷題,想上網查資料,想看看更廣闊的天地,想學一門運動,想以音樂、美術或其他作為愛好,想在囊括了各種方向的社團一展長才……都可以。
沒有騎馬,泓展國際才有——要交錢的。
差異始終存在,不會因為誰有沒有意識到它而消除。
每個人的高中階段都不能重來。
二中教會了他如何把握自己能夠到的東西,如何堅定自己的目標,堅持行走在自己選擇的道路上。
因此,他看到簡固那身打扮的時候,還挺能平常視之的。
他還有家裡別墅超級大的老同桌孟舒然呢,同樣主動被動地向他傳達了一些世界的參差。
簡固,貴氣,富家公子哥兒。
站在這輛氣質迷人的古董車前,還挺合適的。
甄語腦海中念頭電轉,腳步也不由得慢了點。
他自然地欣賞了一下日常生活中絕難見到的這輛車。
假如簡固真在車裡,肯定注意到他了吧?
沒有忽然冒出來,看來是不在。
是他想多了。
剛說好了下午,他是在這琢磨什麼呢。
簡固應該不會這麼早就過來吧?應該不會。
甄語最終得出了結論,步速恢復尋常,沒有再看那場不期而遇的美景,徑直走進了校門。
真的很好看。
如果賀明明在就好了,肯定說出個一二三四五來。
想了這麼多的甄語不會知道……
讓他停留了一會兒的那輛車裡,正有人在專注地觀察著他。
邊觀察,邊對著耳機催促:「認出來沒有啊?!」
待到甄語的身影完全消失,一名身高腿長一身黑的男人從不遠處低調的黑色保姆車上開門出來,直奔這台古董車。
男人蹙眉來到車前,彎身和催個不停的人溝通:「別喊,少爺睡著呢——你怎麼還在這,不是說了讓你先把車送過去?」
被懷疑失職的專業保鏢、自認為最得少爺信任、最懂少年心事的夏雷瞥了對方一眼:「你懂什麼。」
男人淡然提醒:「我是主管。」
「你牛。」夏雷妥協了,從半開的車窗伸出手,捂住「上司」的耳機,「我的許哥,你怎麼這麼不知道變通!」
「少爺出來找朋友玩兒而已,為什麼要順便把這輛車帶出來?」
「手續整好以後一回還沒開過呢!那不就是為了帥嗎?」
「待會兒少爺的朋友來了,就算不坐它兜兜風,看著也怪賞心悅目的不是。」
「別說你沒看見啊,少爺那朋友剛才可停下看了——是他吧?」
「是他。」安保工作的主要負責人許川說著話,眉頭始終沒鬆開,「誰跟你說那是少爺的朋友?」
他保持懷疑:「之前從沒見過面的朋友?」
「網友啊。」夏雷沖他擠擠眼,「少爺也到那個歲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