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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計自己現在在陸停詞那的形象,直接一落千丈了。
「老闆你不是讓我其餘自由發揮嗎?難不成我寫錯了?還是不夠……隱晦?」
燕希突然閉上嘴。
他翻開聊天記錄,發現當小安問只有這些要求了嗎時,他以為小安能舉一反三,幫忙想出有利於陸停詞的其他好處,就讓他自由發揮了。
從頭到尾也沒說什麼亂七八糟的,怎麼就成這樣了?
難道……這是逃不出原著既定的劇情線了?
他一定要包養陸停詞才可以?
見老闆一臉滄桑懷疑人生時,小安納了悶:看了這麼多年小說,包養合約寫得不挺像模像樣嗎?
總不能是他會錯了意思。
畢竟夜不歸宿的老闆,去酒店送換洗的新衣服,帥氣的陌生男人,再加上幾乎是苛刻的無償無私的利益提供,這不妥妥就是包養的意思嗎!
但天大地大,老闆最大。
小安:「那老闆,我要重寫嗎?」
燕希鎮定思痛:「不用了。」
他不知道如何面對陸停詞了。還不如不寫。
過了會兒,小安又說:「老闆,a大幾天後的百年校慶你要去嗎?」
燕希:「這個還是要去的。」
「停詞,公司對你的賠償還有什麼損失費,之後都會打到你帳上。」
「……嗯。」
夜深,整座a市都籠罩在一層春雨飄渺的暮景下。
寸金寸土的繁華市中心卻好似不會停止他們喧囂的夜生活,依舊簇擁著光鮮亮麗的高樓大廈。
「滋啦」三秒,鎢絲燈開始上班。
老城區廉價的出租屋,熱水器燒水一般要等很久,陸停詞脫下衣服後,直接就著涼水沖洗。
徹骨冷水從花灑間噴灑而出,濕潤的黑髮垂在眉間,水珠順著曲線流暢而富有力量美感的肌肉上,流轉而下滑。
在擦拭時,陸停詞忽然察覺到什麼,他手一停,眸光發沉,看向鏡里發現自己的肩胛骨與背部。
那裡都留著幾道不淺的抓痕。
——「疼,嗚嗚……不要,等下。」
——「這是對你的虧欠。」
——「昨晚的事,那其實都是誤會。」
眼前浮現交織起兩種畫面極端的不同,光色流轉,燕希的身影與聲音卻好似不斷在腦海間重疊。
陸停詞很快斂去雜亂的心緒,涼涼的水珠墜在發梢上,仿佛什麼都沒發生過。
年久失修的出租屋晚上十點多,也能清晰聽見從隔壁傳來的細碎噪音。
劉峙濬答應的損失費賠償費來的很快,陸停詞洗完澡,就看見帳戶轉來了一筆又一筆的錢,總計金額放在以前是他絕對想不到的數額。
可一想到這一切的改變,都是由於燕希的到來,陸停詞眉宇間便縈繞起了困惑。
為什麼要幫他?
……虧欠和誤會又是什麼意思。
手機彈出一條消息提醒,陸停詞眸光一沉。
怒喝聲劈頭蓋臉的從手機里炸開:
「陸停詞,我那些牌友都知道我陸國勇的兒子是個會找男人包養的小白臉,操,你知不知道老子的臉都被你給丟光了!當初還不如跟老張他兒子一樣去工廠上班,一個月好歹也有七八千孝敬你老子!」
隨即對方又發來幾條不長不短的語音。
是個中年女人的聲音。
「停詞,你爸就那個臭脾氣,你多包容包容他——主要我們下午看到那個新聞,說你和一個男的搞在一起,這事怎麼沒和我們說?……媽媽其實挺開明的,現在什麼了,要真喜歡男的也沒什麼事。」
「對了……我有件事想和你說,就是媽的老毛病又犯了,之前擔心你一個人在外面壓力大沒敢和你說,上個月查出來說我這病有點嚴重,醫院說最好去國外治療……」
「你那個小男朋友不是挺有錢的嗎。要不然你和他說說,先借我們五十來萬差不多。」
五十來萬?
陸停詞靜靜地看著手機屏幕上那個備註為「爸」的對象。
好似過了很久,他手指才輕顫了下,【真的是治病的錢嗎?】
陸國勇怒不可遏:「陸停詞你這是長大了翅膀變硬了?居然還敢質疑你媽,難不成我們會騙你不成?」
「老子告訴你,別以為勾搭上了有錢人就可以把我們甩的遠遠的!白養你這麼大了。」
媽媽恰似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