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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嗤之以鼻的言論,今朝卻一一在他自己身上實現。
他苦澀。
裝什麼遊刃有餘,他也沒比秦如溪,沈岢好到哪裡去。
阮沅的情緒漸漸平靜下來,安靜地閉著眼,她的身子動了動,往左邊躺了點。
空出了一大片的位置給宴深。
宴深哪裡不明白,卻還要裝:「給我留的?」
阮沅濕潤的睫毛顫了顫,「嗯。」
宴深捻起被子一角,躺了上去。
「有點冷。」他一本正經地說胡話。
剛訓練完,洗了熱水澡。
能冷到哪兒去。
阮沅一直在被窩裡,周遭熱乎乎的。
她很給面子地抱住宴深,「現在呢?」
宴深低頭看她。
明明那麼難過了,還要來哄他。
宴深這麼想,不免有些飄飄然。
他勾唇,笑了下,再次摟著阮沅,許久才發出渭嘆:「暖和了。」
阮沅迷迷糊糊的想,宴深真愛騙人。
他身上一點都不冷。
力氣全部用在了哭身上,發泄完後,她懶得出奇,也不再想著早起給宴深爸媽看,在宴深暖烘烘的懷裡睡了個回籠覺。
這次的夢沒有阮翠鳳,也沒有宴深。
只有她一個人。
她在a市看花,b市看海,登上c市最高的山。
在山頂處,她與落日拍照。
而拍照人,是15歲的阮沅。
小阮沅舉著相機,『咔擦』一聲,定格了那張拍立得。
她笑著說:「二十五歲的我過得好嗎?」
阮沅心中一顫。
那個大汗淋漓的下午,15歲的小阮沅眼見著傳單被丟進垃圾桶。
那時她想,25歲的我此刻在做什麼呢?
25歲的她,終於圓了這場跨越時空的慰問。
她聽到夢裡的自己笑了。
「過的很好。」
「有愛你的家人,很多很多錢,一份喜歡的職業,馬上就去你喜歡的地方旅遊了。」
「你曾經憧憬的夢,我會一一實現的。」
第30章
夢斷斷續續的做完, 阮沅不安分的甦醒。
她抱著半邊枕頭,睫毛潤濕,大腦宕機了幾秒, 輕輕地『嗯』了聲。
旁邊的被窩冰涼, 她後知後覺的發現摸的位置是昨晚她躺的位置。
而她現在的位置, 是屬於宴深的。
阮沅往地上看了眼。
「起了。」
聲音的主人坐在沙發上, 搭著腳, 不慌不忙地掀起眼皮:「餓不餓?」
阮沅已經習慣宴深老父親般的慰問, 果斷搖頭:「不餓。」
她又縮回被窩,摸索床頭櫃的手機,躲在被子裡打開。
霎時, 她渾身冰涼。
這些天過得太舒服了,她早已忘了林建強。
父女一場,阮沅並沒有把事做絕,她只讓任邢把人趕走, 當任邢問她需不需要別的幫助時, 阮沅拒絕了。
林建強養了她幾年,她不是忘恩負義的人,但也做不到叫他一聲『爸』,以後贍養他。
對她而言, 林建強並未做到一個父親該做的, 但偏偏他什麼都做了。
他只是不和阮沅親近而已。
阮翠鳳的保險錢,都被林建強拿走, 一分不剩。
他盡了義務贍養她三年, 明明可以好聚好散, 林建強卻想吸乾她的血,阮沅忍無可忍才答應了宴深。
最近林建強都沒再發消息來, 她以為林建強碰了壁不再自討苦吃。
可現在看來,林建強只是在醞釀大招而已。
【林建強:你那老公是宴深?】
【林建強:可以啊閨女,傍了個大款/呲牙/】
【林建強:爸這邊公司最近周轉不開,你老公不是很有錢嗎,拿個百八十萬沒問題吧?】
【林建強:都是自家人/呲牙/】
【林建強:在嗎?】
阮沅一陣惡寒。
看到這消息,饒是她性格再好,也忍不住想爆粗,顧及到宴深在房間裡,阮沅生生忍下了這口氣。
她原想著就這麼放著不管,林建強又發了條語音來。
她轉文字。
「阮元啊,你爸最近累的喲,每天都很晚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