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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信任我是一回事,但我要自覺點。」
遲霧邊擦拭頭髮邊回消息,剛發出去那邊發來視頻通話。
謝淮京也剛洗完澡,發梢還在滴水,單手摁毛巾隨意擦拭兩下頭髮,桃花眼微揚。
遲霧問他,「吹風機在哪兒啊?」
謝淮京聲音也如浸了水一般,溫潤疏朗,「電視櫃左手邊第一個柜子。」
遲霧順利找到吹風,起身時瞧見柜子上擺放的相框,照片上是求婚那天他們接吻的畫面。
「找到了嗎?」他問。
「找到了。」
「記得把毛巾墊在後背,不然把衣服打濕,晚上睡覺不舒服。」
遲霧插好吹風機,空調風吹過帶著淡淡的冷杉味,「謝淮京。」
「嗯?怎麼了?」
「為什麼你不在我身邊,我還能覺得你無處不在。」
「咚」地一聲。
有石頭猛地砸向水面,謝淮京隔著屏幕輕撫她的臉,發酵的思念被溫柔一擊,「我現在就回來。」
想要立刻回到她身邊,見到她,抱著她。
「這麼晚,你別折騰,我就是感慨一下。」遲霧制止他要立刻動身回來的念頭,「正事要緊,最遲後天就能見到了。」
被老婆制止,謝淮京有點不情不願的點頭,「你先吹頭髮,等會頭疼。」
他眉眼難掩疲倦,鏡頭隨著他坐下晃動,掃到床頭櫃放著的無框眼鏡。
「你早點睡吧,我吹完頭髮也睡了。」遲霧說。
謝淮京:「不急,我等你。」
他說的等她,真就是等。
視頻開著,他在那邊看她吹頭髮,明明是再平常簡單不過的事,他卻一秒都捨不得挪開。
遲霧頭髮長,吹了十來分鐘才終於吹乾,關掉吹風機甩甩有些酸疼的手腕,把吹風機線重新纏好放回柜子,關燈去臥室,「吹完了,不過沒你吹得好。」
謝淮京腦袋枕著手臂,滿臉溫柔,「等回來我重新給你吹。」
遲霧:「我今天買了個夾板,你幫我吹直發。」
謝淮京:「好,我現在看一下夾板怎麼用。」
「明天看吧,都快十二點了。」遲霧縮進兩米大的床,打了個呵欠。
「好。」
視頻沒掛,過了一陣聽見那邊傳來均勻的呼吸,遲霧小心翼翼的拿起手機。
謝淮京已經睡著,不抱著她時他喜歡平躺,碎發垂在額前,鼻樑高挺,薄唇微抿,下頜線流暢。睡衣扣子解開兩顆,露出一小片肌膚和鎖骨,隱隱可見紅色撓痕。
似睡得不太安穩,他眉頭微蹙。
「老婆。」他聲音很低很輕,說著夢話,「我想你。」
遲霧心尖被擰了一把。
她又何嘗不想他呢。
謝淮京的酒店就在外灘附近,清晨就能聽見遊輪的鳴笛,東方明珠高高聳立,不少遊客在此拍照打卡。
他生物鐘相對規律,將充滿電的手機拔下,點進置頂對話框。
視頻通話在一分鐘前結束,與此同時還有一條消息。
【接了個委託,今天可能有些忙。】
謝淮京捏了捏鼻樑,戴上眼鏡去浴室:【好,注意安全。】
【有事隨時給我打電話。】
【老婆大人:你也是。】
跟投資商約的下午兩點,謝淮京上午出去了一趟,給遲霧挑選禮物。街上有不少整蠱過愚人節的,朋友圈也有發截圖說自己被騙了的,見投資商時對方還提起上午被女兒騙了。商談的過程很順利,對方很認可歸霧科技的技術和經營理念,但光合作科技顯然不夠。
「謝總是饒京金融畢業,曾短短時間將謝家擴大,不考慮自立門戶成立風投集團?」對方說,「ai雖能掙錢,但價格畢竟擺在那裡,我們強強聯手,金融科技兩手抓,豈不是更好。」
謝淮京虛虛扣了扣茶杯,笑道:「我一人分管三家企業已經分身乏術,謝家現在也逐漸走下坡路了。」他聲音淡淡,「我比較喜歡專注一件事,不貪心。」
他與謝家分割的消息外人並不知,謝正明之前生病,安華溪又與之提出離婚。若再傳出他不再接管謝家恐怕早已岌岌可危,謝正明自然明白其中道理,是以對外宣稱他依舊在管理謝家。
上海金融圈早已成熟,他沒必要再去分這杯羹。該談的差不多談完,謝淮京記掛著回饒京的事,也沒再多待,投資商提出一會兒去打高爾夫,晚上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