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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株待兔?」時光莞爾。
他糾正:「翹首以盼。」
論說話的藝術性。
時光撩眸看他:「萬一我不來呢?」
葉慎獨笑了笑:「心誠則靈。」
時光也笑了笑,端起他推過來的酒小酌一口。
不料冰酒划過腸胃,刺得她胃部一陣陣地痙攣,時光放下酒杯,下意識抿緊了薄唇。
葉慎獨見狀擰了下眉,二指隨意搭在杯壁上將酒推開,說:「沒吃東西先別喝酒,想吃點什麼?」
他從判斷到提問到自問自答,沒超過兩秒鐘。
跟剛才在樓梯口問時光名字一樣,聽著是在詢問,實則尾音平坦,沒有半點詢問的意思。
時光心想,這應該是個習慣發號施令的人,而且是上行下效、不容反駁的那種。
他還真是把名字里的「獨」體現得淋漓盡致。
可又不得不承認,男人身上散發著獨特的魅力,外表毫無瑕疵,骨相無可挑剔,總能叫人於茫茫人海中眼前一亮。
時光在閃爍的光影里盯著葉慎獨因為說話而律動的喉結,手指不自覺往前半寸,隨即用美甲在他整潔的指甲蓋上敲了敲,答非所問:
「我只在這裡停留一個晚上,如果耽誤到你,先說聲抱歉。」
葉慎獨望著自己的手指被對方的美甲壓在杯壁上,輕輕挑了下眉。
女人的眼神像進了霧,朦朦朧朧若隱若現,表達的意思卻很明確。
言外之意:我只有一個晚上的時間,如果你來真的,那我就不奉陪了,至於吃飯閒聊,就更沒必要了。
葉慎獨當然聽得懂,但他連表情都沒變,視線被時光的耳飾吸引,那是一片楓葉,紅得仿佛能滴出血,襯得她的臉頰白里透著紅。
再往下,葉慎獨看向她的白色貼身長裙,目光直白毫無避諱地停在她兩方細腰上。
時光兩側的肋骨到腰的部分,都恰到好處地露出圓圓一塊,繫著的帶子看上去松松垮垮,將散不散的,透過小圈,能直接看見她精瘦粉白的腰窩,璞玉一般,在燈光和綢緞的襯托下,格外醒目。
除此之外,她蝴蝶骨以上也裸露在外,又巧妙地被法式捲髮所遮擋,讓人有種霧裡看花的感覺。
她就穿著這麼一身妖嬈長裙,翹著腳大方地坐在高腳椅上,任周圍如何吵吵嚷嚷,本人始終有恃無恐漫不經心。
「先吃點東西。」片刻後,葉慎獨還是那句話。
他沒正面回答時光的問題,像相識很久的親密戀人那樣,關心她起了的飲食起居。
看似無關痛癢,實則始終主導著這場交談的方向和主動權。
從他的語氣和眼神里,時光讀懂了他想表達的意思。
——他沒所謂,他都可以……
時光再度一笑,「有沒有什麼好吃的,推薦?」
葉慎獨會意,側頭同服務員吩咐幾句,服務員低頭聽完,領命似的跑了出去。
時光收回目光,才想起自己的美甲還放在人家指甲蓋上,正準備縮回來,卻被對方反客為主摁在了杯壁上。
形式一下就變成了她的手握著酒杯,而葉慎獨握著她。那枚壓在時光手背上的扳指瞬間將兩人的距離拉到零。
時光清晰地感受到他的指溫像數九隆冬的冰水,讓人驚覺手一縮。
葉慎獨重新摁住她想要縮回去的手,看她的眼裡漾著笑,語氣很輕:「時光,可不興這樣。」
他盯著人時,眼帘從下往上有個緩衝動作,然後才定住,眼眶裡好似裝著萬種風情。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
句句沒調情,卻又句句都在調情,沒有一個字和一個表情是多餘的。
時光微愕,雜糅的燈光在這一刻變得閃爍不清,一不留神,險些掉進葉慎獨幽深且居心叵測的眼窩裡。
明明只是一場風花雪月,他卻頗有耐心地在跟她談笑風生,認真得像熱戀中的情侶。
這是個高手,逢場作戲的高手。時光不自覺眯起眼來。
突然,原本明光閃閃的室內漆黑一片,所有的燈在剎那間全部熄滅,人群中頓時響起陣陣吼聲。
時光跟著一懵,還以為倒霉到碰上了傳說中的搶劫,剛有動作,葉慎獨握她手的力度就更大了些。
???
正狐疑著,就聽見有人用話筒說:
「女士們先生們,歡迎來到美麗的康定城,老顧客都清楚我們客棧的遊戲時間,新顧客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