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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還記得自己的名字?」老人問。
「記得,只是不想說。」文清竹笑笑,「我姓聞,聞風做相悅的聞。」
「真有緣。」老人樂了。
「嗯。」文清竹也同意。
「記住我的方子,清竹,我還要把文家做菜的手藝都教給你。」老人說,「你就是我文家的孩子,命中注定的。」
老人行將就木,文清竹不好再推脫,只得答應他學。於是兩人白天幹活,晚上老人就教他手藝。
不單單是那張方子或者是文記獨門的手藝,老人還教導他怎麼成為一個合格的生意人,生意場上斡旋也好,管理運營也好,都一點一點教導他。
文清竹聰明,學的也快,那張古方幾天就背的滾瓜爛熟。
「背熟了,一字別差。」老人閉著眼睛聽他背了一遍,滿心歡喜。
侯少爺開始出入聲1色1場所了。
程銳鑫得知消息的時候驚得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他原以為侯准那樣喜歡聞爾,知道愛人離世的消息會痛苦的無法自拔。
可誰知侯大少爺只消停了幾天,立刻左擁右抱著漂亮的歌女,往各大會所一鑽,不問世事。最可氣的是還在東郊民巷附近買了一套洋房,每天帶著不同的女人回去。
程銳鑫一方面不相信,一方面也為死去的聞爾抱不平。怒氣沖沖找到侯準的新房,卻見門外站著一個中年男人。
「找你們侯少爺。」程銳鑫沒好氣地說。
「少爺還在休息,我幫您通報一聲。」男人笑笑,敲響了門。
「進。」侯准慵懶地聲音傳來,像是剛睡醒。
「您請。」男人帶著程銳鑫走進去。
侯准正躺在床上,酒氣熏天,衣衫不整,京城少爺的紈絝展現的淋漓盡致。
「銳鑫啊,」侯准捂著宿醉疼痛的頭坐起來,笑笑說:「來,好久沒見你了,過得好嗎?」
程銳鑫氣不打一處來,翻了個白眼說道:「好得很,侯少爺過得也不錯。」
侯准笑笑,很快又冷下臉來,衝著老劉說道:「我跟程少爺說話,你還要杵這惹我們心煩嗎?」
老劉忙說不敢,堆著笑出門了,還貼心關上房門。
侯准靜靜地聽,直到確定老劉已經離開。
「你幹什麼呢?」程銳鑫怒道,「聞爾死了你一點不難過?」
侯准抹了一把臉,站起來,神情有些頹廢。
程銳鑫從未在他臉上見過,那樣深深的絕望。
「聞爾沒死。」侯准開口。
「什麼?」程銳鑫以為他魔怔了,「人死不能復生,你還是接受這個現實比較好。」
侯准苦笑一下,「他確實沒死,那個屍體我讓桂子查了,不是聞爾的。」
程銳鑫不信:「我也派人看了,確實穿著聞公子的衣服,身形也差不多,面部都脫了相,你怎麼知道不是他,而且,屍體不是早就火化了嗎?」
侯准燃氣一根煙,才繼續說下去:「火化前有一個入殮師幫屍體換過衣服,我讓桂子去問了,聞爾後背上有一處紅色的胎記,非常顯眼,那屍體身上沒有。」
程銳鑫驚呆了,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我們家聞公子多聰明啊。」侯准笑得有些苦澀,「他肯定是跑了,但我卻找不到他。」
「聞公子既然活著,為什麼不來見你?」程銳鑫問道。
「這就是我害怕的地方,」侯准狠吸了一口煙,他從前從不抽的,最近才開始抽的猛,「聞爾可能是沒辦法來找我。」
「他也找不了你,你爹要知道他沒死,誰知道會不會再動手?」程銳鑫說道。
「我要瘋了,銳鑫。」侯准無助地望他一眼,「我找不到聞爾,還得在我爹面前裝作滿不在乎,每天身邊跟著老劉,無時無刻看管著我,就連派人去找找都做不到。」
「你是為了迷惑你爹?」程銳鑫明白過來。
「買這個房子也是這個原因,只有我往屋裡帶女人,老劉才不好意思跟著進來。」侯准說道,「我想聞爾想的要瘋。」
「你別急,我派人去查,聞公子只有一個人,可能還受了傷,應該走不遠,咱們細細地找,一定能有線索。」
程銳鑫這才發現,侯准金迷紙醉的偽裝下,是一個虛弱的空殼,殫精竭慮的生活快要掏空他,眼底布滿血絲,人瘦了一圈。
「此事你知我知,」侯准說道,「有什麼線索和需要我幫忙的地方聯繫桂子,他會趁老劉不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