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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北:「我是什麼人?「
霍雲停:「你現在腦海里的記憶是什麼?」
莫北:「快忘記了。」
最近他發現一件事情,原主的記憶已淡得如同匯入溪水裡墨汁一樣散開, 現在已經找不到一點墨水的痕跡了。而原主的事情現在, 他只是知道。卻不再有聲音, 畫面的產生。如同一個旁觀者,從別的渠道知道的事情。
與此同時,自己以前世界的記憶也在慢慢變淡。
他只知道在自己來的世界,自己是個大明星,自己演過很多電影,拿過很多獎這些大事件,同樣一些細節性的記憶,在一點點地褪色、變淡。
莫北:「我來之前的記憶,以及這個身體原主的記都在慢慢變淡。」
霍雲停那雙黑沉的眼睛,凝視著莫北:「這是正常的。我們觀察過一些像你這樣的,都會有這種現象。不屬於這個世界的記憶都失慢慢的消失。「
雖然知道霍雲停可能已經知道了一切。聽到他如此明確的回答,莫北還是心頭一陣亂跳。
而且,這種經歷的並不是自己一個人。
莫北:「我以前就認識你,我們之間發生過什麼事?」
霍雲停深吸一口氣,似乎想要撫平自己心臟的狂跳:「我們以前是一對戀人。」
果然像莫北想的那樣。遇到霍雲停,果然是有種宿命般的感覺。
霍雲停:「那本日記很多事情來源於我們的共同生活。我從事的工作就是大腦的開發與研究。這裡也我們的一個研究點。六年前,總部搬到了我們所在的城市,我也在那裡定居。有一天,本城的一個大學團體活動要到我們那裡去參觀。剛好那天我有事情過去,就在現場看見了你。」
霍雲停:「我對你一見鍾情,但你並沒有注意到我。我就向工作人員問了你的名字。打算找個時間去學校找你。沒想到,兩天後在酒吧里,我們再次相遇。這次你主動找上了我,向我要聯繫電話。」
這段記憶也曾出現在莫北的腦海里。
霍雲停:「沒多久我們兩情相悅就在一起了。後來,我們有了寶寶。」
寶寶?
莫北下意識的去摸自己的肚子。
他和霍雲停還有個孩子,那麼這個孩子只可能是霍穀穀。
莫北:「穀穀是我的孩子。」
霍雲停:「嗯。是你和我的。」
莫北心頭狂跳。他太喜歡穀穀了。
甚至產生過這樣的念頭:如果自己再穿回去,想把霍穀穀一起帶走。
現在得知穀穀就是自己的孩子,這種心情已經不能用高興來形容,莫北就覺得自己的心在狂跳。
霍雲停的嘴角揚了起來:「穀穀的大名叫穀雨,因為他出生那天剛好是二十四節氣的穀雨。」
莫北抬手按了按自己的胸口:「那我是怎麼失憶的,怎麼又變成另外一個人的?」
霍雲停:「有段時間,你經常到我的實驗室,一來二去,實驗室的人都和你都熟悉起來。你對我們的研究課題也很感興趣,在等我的時候,你也會參與到他們的實驗裡。這也是我在以後才知道的……後來,就在穀穀出生的三天後,你忽然就失蹤了。我發瘋一樣的找你。」
回憶起找莫北的那段時間的痛苦與無力,霍雲停嘴角揚起一個苦澀的微笑。
「三個月後,等我找到你時,你已成為另一個人。有自己的記憶。我一開始以為你是大腦受損,出現了精神分裂。直到實驗室里也出現了你這樣的例子。他們和你一樣,大腦的意識被另一個人所占據。這個意識有自己完整的生活記錄與生活邏輯。」
「那個時候我們就在想,可能真有另外一個世界。另外世界中的另外一個自己,他們的意識在一定的條件下,能夠單獨穿越到另一個自己身上。這個條件我們猜想,就是大腦經接受過外來的刺激。一些意識被占領的人,他們有的是大腦受損,接受過腦部治療 。有的因為肢體殘缺,在大腦中裝了電極片。」
莫北怔怔地看著霍雲停。所以自己才是真正的原主。自己所認為的原主其實是入侵者。
莫北:「可是我以前的記憶……」
莫北忽然恍惚起來,在另外一個世界,所有的記憶都只是和他的事業有關。
霍雲停:「記憶喪失是意識轉移後的副作用。」
霍雲停:「我不在的時候,你曾經參與過這裡的課題實驗,雖然大腦外部並沒有任何損傷,但對神經元進行過刺激,雖然還無法確定,但是人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