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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沒想去海城別的地方走走玩玩,只是想待在海邊,待在這棟房子裡,安靜地度過這個藍色的假期。他們每天都午睡,通常都是霍鈺成醒來得早一些,但這日林序做了個模糊的夢,所以提前醒來了。
午後的陽光切成一道縫隙,光刃划過霍鈺成的眉梢,林序看了幾秒,然後伸出手來,在霍鈺成的眉眼投下了一片清涼的陰影。
他們在午睡前通常都會躺在床上看一會書,看得有些困了才躺下來,今日二人都懶洋洋地,所以誰也沒有去拉窗簾。霍鈺成離窗近一些,他側過身,面對林序睡覺,這樣就不會被曬到了。但人是沒有辦法控制睡著之後的身體的,所以霍鈺成睡著睡著,又轉回正躺著的方向了。
那麼曬,這個人是怎麼還能睡下去的?林序一邊這樣想,一邊給他擋太陽。
其實他也是懶,明明下床拉個窗簾就能解決的事情,但是他就是懶得下去,他寧願這樣一直舉著手。
霍鈺成睜開眼睛的時候,映入眼帘的是林序掌心的紋路。
林序笑著說:「你終於醒了?我的手臂可酸死了。」
「豬。」霍鈺成一秒就反應過來他在做什麼了。
林序理不直氣也壯:「來度假就是要當豬的,平時當牛當馬當了這麼久,度假不當豬說得過去嗎?」
霍鈺成翻了個身,將林序的手拉下來:「我揉揉。」
林序說:「你揉揉,順便幫我揉揉肚子,有點漲漲的。」
「叫你別吃那麼多西瓜。」
「可是這裡的西瓜很甜啊,嘴饞,忍不住,罵它別罵我。」
「它不就是你身上的一部分嗎?」
「必要時刻,我也可以跟它恩斷義絕。」比如吃錯東西的時候,那就是嘴的錯,再比如說錯話的時候,那還是嘴的鍋,反正跟他沒有關係。
霍鈺成揉了揉他寬大t恤下的平坦小腹,說:「你是不是在騙我?根本沒有漲。」
「可能是因為現在躺著,要是坐起來,你就能感受到了。」
「坐起來嗎?」
「不要,我想躺著。」
「你想躺到什麼時候?」
林序說:「躺到傍晚。」
那還真的是豬了。霍鈺成問:「今晚不想睡了?」
「我現在躺著又不是睡覺,我是跟你聊天嘛,今晚還是可以正常睡的。」林序的算盤打得很好,「我們先躺到傍晚,然後起來吃晚飯,然後就去沙灘上面吹風,是不是很完美?」
霍鈺成評價道:「沒錯,這是為懶人量身定製的完美生活。」
林序從來不否認自己是懶人,在他看來,懶只是一種狀態,並不是一種惡行。人類的本質就應該是懶惰的,直立行走讓人類的腰肌很容易受傷,所以人應該一直躺著,一直懶。所以他懶得心安理得,懶得健健康康。
林序問:「晚上吃什麼?」
霍鈺成說:「三文魚?」
「直接吃嗎?還是做成三文魚壽司?」
「都可以,你想吃哪種?」
「我們做壽司吧,我好久沒吃壽司了。」
「好。」
「你熱不熱?」
「有點。」
林序拿起遙控器,將空調的溫度調低了些,他說:「你的手就像火爐。」
霍鈺成鬆了鬆手臂:「熱到你了?」
林序將抓住他的手臂,放回到自己的肚子上面:「你摸著我的肚子,我的肚子可涼了。」
「肚子涼可不是一件好事。」霍鈺成眼睛微眯,在腦中計算有多久沒帶林序去體檢了。
「你是不是又想著帶我去體檢?」
林序滿臉都寫著謝謝但拒絕。
「對。」沒什麼好掩飾的,霍鈺成抓都會把他抓過去。
「我昨天才體過檢!」林序用了一種非常誇張的說法。
「你在夢裡體的檢?」
「對啊,夢裡的醫生說我沒病沒痛,健康極了,還可以再活六十年呢。」
霍鈺成拍拍他的頭:「別怕,我陪你去體檢,有什麼好怕的?」
「我不喜歡那些儀器。」冰冰涼涼的儀器,審視著他的身體,他討厭那樣。
「別怕,一天就過去了。」
林序說:「你要是為我檢查的醫生,也許我就不怕了。」
「我現在去考醫科大學,估計是來不及了。」霍鈺成說,「乖,體檢完給你買雪糕。」
林序小聲嘀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