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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城陸氏企業的頂層辦公室中,陸霽行面前開著電腦,手上拿著手機,微信頁面只有兩條消息撤回的提示。
琢磨幾分鐘無果,實在想不到方燃知會發什麼,陸霽行主動問:【只只,怎麼撤回了?】
以為還是方才的蛆蟲,躲在洗手間的方燃知聽到「嗡」聲控制不住地縮肩,緩了半分鐘才敢開手機,隨即怔愣。
先生[愛心]:【抱歉,剛才手機不在旁邊,沒看到,你重新跟我說一次。】
先生[愛心]:【這次我會看到。】
這個人總是這麼耐心,對他面面俱到,溫柔至極,方燃知好想讓自己變得能配得上他。
眼睛好酸啊,方燃知眨了幾次眼睛,把那股矯情回壓,恪守本責做一個見不得光的情人。
我是知知:【先生,我剛才發錯了。】
我是知知:【是不是打擾到你工作了,對不起。】
直播鏡頭還未出現方燃知的身影,陸霽行擰眉,又不好直說他在看直播,很不像話。
陸霽行:【沒有打擾我。】
陸霽行:【沒事就好。有事要記得跟我說。】
方燃知重新出現在客廳,周身看不出任何異樣,只是話變得更少,沒人遞話茬他就沉默,只做傾聽者。
大家和彈幕還在討論那塊價格實在昂貴的腕錶,卓輕邈遞給方燃知一顆糖:「燃燃,我看你的反應是不知道那表多少錢?」
「謝謝。嗯,」方燃知剝開糖紙,品嘗那抹甜,回應,「不知道。」
粱霜隨口:「誰送的啊?」
「」方燃知按了下被揣進口袋的彼岸回首,一會兒去樓上要收起來。他聲音很輕:「家長給買的,回去會還。」
過於貴重,他不敢收,還會被蛆蟲覬覦。
陸霽行覺得胸胸中有股火在燃燒,倒不是生氣,感覺說不清道不明,難理。
只是有點想要責怪提起這款腕錶的人,讓方燃知明白了它的意義,知曉了它的價值,他果然就不要了,想還回來。
《展示自我》一周一期,錄製時間是五天,第二期下周一開始。
陸霽行在手機上觀看方燃知這期僅剩下午的拍攝,很專注。
嘉賓們在下午結伴出現在花園,給需要的花鬆土,澆水。有些方燃知不認識,會專門到網上了解,搜索專業人士的回覆,認真看科普。
「黑種草,名字有一點奇怪,」方燃知獨自在園角,看見一片長勢極好的藍紫色的花,迷了眼,咕噥,「但好好看。」
想分享給先生看。中午給他發消息已經打擾到他工作了,還是算了。
「草本植物,每年的6、7月份會開花,一個月的花期,」方燃知仔細做功課,自言自語地念叨,「花語無盡的,思念。」
音量過小,領口的麥都沒能收清他最後說的是什麼,方燃知蹲在那滿簇的黑種草面前,錯眼不眨。
心道,怪不得他那麼想念陸霽行,連花都在提醒他。
他真的好想陸霽行。
整個下午,方燃知都在悶頭忙活,沒怎麼說話。本來就不愛在鏡頭前表現,第一期的最後一下午更是只能拍到他的背影。
要不是觀眾知曉方燃知就這性格,肯定會有人罵導演故意不給他鏡頭,欺負他咖位小。
晚九點結束回臥室,方燃知坐在床沿,對著手機發呆。想和陸霽行打電話,微信和汪秋凡的聊天記錄讓他望而卻步。
他怕聽到先生的聲音,會忍不住難受委屈。陸霽行是他的靠山,如果說話哽咽了,會很丟人的吧。
也會很奇怪。
「餵?」微弱的低沉音色穿過聽筒,響在安靜的臥室,「只只?」
方燃知駭然一驚,茫然無措地看著正在通話中的手機,反應過來趕緊舉到耳邊:「先生,我可能是不小心,按錯了」
解釋的言詞挫敗收聲,就是他想打這通電話,手指只是執行命令,方燃知揪住衣擺,今天收拾花園,沾了點土髒。他聽到電話那邊有風聲,應該是陸霽行在開車回家。
他低聲喊道:「先生。」
陸霽行:「嗯。我在聽。」
為什麼他不能清清白白地喜歡這個人,不用害怕那樣的照片暴露,不用擔心會得到厭惡。
方燃知猜對了,聽到陸霽行的聲音,他會控制不住地怨天尤人,會止不住地委屈,但他忍住壓抑了這抹難堪的酸澀,只低聲說道:「先生我想你了。」
電話里好一會兒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