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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決定搞點錢買瓶酒。
正好暗巷裡,有一個人迎面走來。
這個時間竟然還有人走這種夜路,也是不怕死,男人丟掉菸頭,決定用老辦法上去勒索。
作惡的想法剛剛呈現,男人突然被迎面來的人,一腳踢中胸口,他整個人踹飛,重重地摔在髒水灘上。
慌亂間,男人還沒意識到發生什麼,一隻冷硬的鞋底踩上他的臉,只見那踩著他的人,身影修長,氣勢居高臨下,仿佛是受過高等訓練,通曉格鬥弱點,所以只用了一隻腳就把他壓制。
他剛才竟然想勒索這種人,簡直不怕死!
敢走這種夜路的人,本身就不能招惹!
男人瑟瑟發抖:「我不認識你,你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是嗎。」少年聲音冰冷,踩著男人的臉,陰鷙:「你在樓梯的時候不是跑得挺快的嗎?」
樓梯?
難道!
男人大腦轉了過來。
然後,他的臉被踩得更疼了,少年腳下用力,渾身充滿戾氣,像護食的惡犬:「連我都沒捨得碰她一下,你這種貨色也敢碰她?」
男人哀嚎解釋:「我真的沒碰她,我是喝醉了,腦子不清醒幹了混事!我知錯了,下次不敢了!」
少年眼底冷酷,看著男人藏著污垢的手攥著他褲腿,嘴臉虛偽。
真髒。
這種人渣,竟然住在宋萸隔壁。
「還敢有下次?」他冷笑。
男人哀嚎更重,原以為少年之前是放他一馬,沒想到是秋後算帳!
暗巷外面,成黎身型魁梧的靜守在豪車旁邊,一直等到少年出來,他拉開車門,畢恭畢敬遞上手帕:「少爺。」
上了車,少年有潔癖,反覆擦乾淨手後,拿起手機看回信。
【晚安。】
——宋萸。
他彎起了唇。
第二天是周日,不用上學。
宋萸早餐蒸了兩個白白胖胖的花卷,就著從學校帶回來的牛奶吃。
外面從一大清早就開始吵吵鬧鬧,隔音很差的樓道里,人多走動的聲音不絕於耳。
不知道在做什麼。
宋萸沒管。
她收拾好餐桌,鋪開作業準備學習。
門口突然有人敲門。
「宋萸,你在不在,我是隔壁王嬸。」
聞聲,宋萸微凝的小臉,緩緩一松。
她搬走擋住在門口前的椅子,小心翼翼地開門。
果真是王嬸,她是隔壁男租客的房東。
宋萸開門後,她給宋萸遞了一袋自家做的饅頭麵食,嘴裡唾罵道:「這個男的真不是個東西,拖了我兩個月房租,這會被警察抓了,還好意思打電話讓我保他,真不要臉!」
宋萸一頓,語帶驚喜:「他被抓了?」
王嬸:「是啊,非法聚眾賭博被抓呢,你說晦不晦氣!」
一邊罵,王嬸一邊指揮屋裡的工人把男人的東西通通搬出去。
宋萸這時才注意到,隔壁屋裡來了好幾個搬家工人,正在清理雜物。
她下意識問:「這是在……」
王嬸喜上眉梢道:「有人想買我家房子。」
正因為這樣,王嬸才會一清早就風風火火地趕來,讓人把房子清理乾淨,她是怕買家中途跑了呢。
畢竟,這種小城市的老房子,沒有升值空間,基本上買了就等於虧了。就算走運趕上拆遷,也分不了幾個錢。
就這樣,竟然還有傻子要買。
王嬸笑得合攏不攏嘴。
宋萸:「…………」
也覺得那買家有點……傻錢多。
不過,這對宋萸來說是一件好事,隔壁的男人走了,她不用再擔心會受到騷擾,生活終於可以恢復平靜。
她打從心底高興地恭喜王嬸。
宋萸的好心情持續了幾天,在聽到王嬸說已經把隔壁的房子交易出去之後,簡直一路燦爛明媚。
她在放學路上,把這個好消息告訴路政,讓他不用再擔心。
「以後不會再有人騷擾我了。」宋萸笑著說。
「那很好。」路政俊眉溫潤低垂,伸手摸了摸她的頭,也笑。
宋萸愣了下,發現最近路政似乎很喜歡摸她的頭,這不是一個好習慣,必須糾正!
宋萸小臉淡淡地嚴肅道:「我是你學姐,你不能摸我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