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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些濃烈的情感, 在踏上回京北的飛機時,好像瞬間消失殆盡了。
她真的有那麼喜歡許光塵嗎?
她的感情真的有她說的那樣熱烈嗎?
南喬忽然有些害怕,害怕自己那樣深刻的情感,只是因為在臨城那樣的環境之下,她作為唯一明白真相的人被許光塵保護、和他共同經歷生死,才會有的吊橋效應。
她其實並沒有那麼愛許光塵。
南喬深知,時間可以消磨一切,更何況是一段本就不刻骨銘心的愛情。
如果是這樣,那她豈不是註定要辜負許光塵。
南喬甚至開始後悔,在臨城的時候,為什麼要一次次的確認許光塵的心意?
確認到即使他不開口,南喬也明白他的心思。
臨別那晚,許光塵說過,讓她做想做的事,愛想愛的人,不要等他。
是不是也知道她不會等?
南喬難過於自己竟然不夠難過,甚至替許光塵不值。
她什麼時候這麼渣了?
南喬雖然有些懊惱,但忙碌的工作並沒有留給她太多介懷的時間。
直到過了元宵顧庭川發信息提醒她,她才意識到明天是她的生日,要提前調班。
其實她工作固定之後,父母就在醫院附近給她買了一套小公寓,她大多時候都住在那裡。
只是節假日,或者上夜班太累不想回去的時候,還是會打電話讓顧庭川或者顧教授接她回家住。
南喬調過班,原本準備直接回家,但走到一半突然想到那個從臨城背回來的盒子。
是許光塵送給她的生日禮物。
南喬原路返回帶上盒子回家。
出於某種儀式感的驅使,南喬特意等到十二點才拆封。
手機一直有朋友的卡點祝福信息彈出。
南喬卻被盒子裡的項鍊震懾,她顫抖著手取出。
是一條近乎簡陋的項鍊。
一條再常見不過的金色鏈條,上面綴著一顆子/彈。
能看出明顯的焊接痕跡,可見焊接的人並不熟悉著道工序。
一瞬間,所有壓抑的情緒迸發,南喬甚至不用猜,就知道這是一顆貨真價實的子/彈。
是許光塵彈膛里最後一顆子/彈。
那顆他原本打算留給自己的子/彈。
項鍊靜靜的躺在她的手心,在燈光下也並不打眼,看起來普通極了。
仿佛是許光塵給她開了一個極浪漫的玩笑。
其實南喬熟悉的許光塵是一個腹黑痞氣的人,總是嬉皮笑臉或者一本正經的逗弄人。
只是在臨城的大多時候他都壓下了這一面。
當他沉思著答應她,不要把最後一顆子彈留給自己的時候,就在故作嚴肅的讓她擔心。
南喬甚至都能想像到,他在焊接這條項鍊的時候,那種漾在眸中的笑。
把項鍊放在她的手心,許光塵笑得肆意,揚著眉的說:「我把命留給你。」
南喬把子/彈緊緊的握在手心。
這是一份,她想像不到,也不敢想像的禮物。
顧庭川推開門,看到南喬坐在床邊的地毯上,連忙走了過來。
看到南喬時卻突然愣住。
「喬喬,你怎麼哭了?」
哭了?
南喬下意識摸了下自己的臉頰,不知何時已滿臉淚痕。
她無措的看向顧庭川,怎麼都抑制不住眼淚,只是拖著嘶啞的嗓子喊他。
「哥。」
顧庭川滿是心疼的抱住自己蜷坐在地上的妹妹。
「怎麼了這是?」
南喬緊緊的抱著顧庭川,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我的心好疼。」
心臟像是被緊緊攥著一般,疼的她喘不上氣,南喬找不到一個專業術語來形容這種感覺。
甚至連胃都在抽搐。
痛徹心扉,她算是體會到了。
南喬放聲痛哭,把許光塵一個人留在臨城,她怎麼可能平靜地接受。
但又不得不這麼做。
那怕就此永遠失去許光塵,也不得不這麼做。
怎麼可能不痛呢?又怎麼可能不難過?
顧庭川被南喬嚇壞了。
「心臟不舒服嗎?走,哥帶你去醫院。」
南喬擺手拒絕他,卻抽泣著再說不出一句話。
顧穆和南子笙看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