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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哪?」他說。
亞麻頭疼得抽氣,抬頭朝著謝小天方向看了一眼,才心虛地說:「就……就在那家張記豆花的後面。」
看他這心虛的表情,就知道是故意的。謝小天低頭抓住了亞麻頭的衣領,戾聲道:「那為什麼要推那個老太太。」
亞麻頭支支吾吾地說不出口,直到脖子間的力道又加重,那棍子快阻斷他的呼吸了,才聲音一抖:「當時……在後面追我,我想著……增加點混亂,能順利地逃出去。」
結果沒想到,又招惹上一個硬茬。
謝小天這會兒心裡的火氣已經到達頂點,張婆婆年齡大了,萬一摔出個好歹……
他一拳打在亞麻頭臉上,亞麻頭肉眼可見地腫了一塊,但這並不能消除他的怒氣,還想再打第二拳的時候,被一隻手攔住了。
那雙手握住了他的手腕,帶著皮膚特有的燥熱。
「幹什麼。」謝小天充滿戾氣地看向對方,處於誰攔都能跟誰干一架的狀態。
對方卻依舊情緒很淡:「剛才報警了。」
「報警就報啊,」謝小天暴躁地說,「我又沒犯事。」
對方靜靜地看著他。
這人眼睛細長,眸光從狹長的眸中投落下來,冷淡得像個局外人,手下捏著他手腕的力道卻絲毫不減,謝小天掙脫不開。
操。
看著挺瘦的,勁怎麼這麼大,
僵持半晌,謝小天在這眼神中逐漸冷靜下來。
「行了,」他煩躁地說,「我不揍他了,可以鬆開了吧。」
對方垂眸看著他,像是在確認他話中的真實性。
謝小天瞪著眼和他對視。
對方睫毛輕顫了幾下,快速地移開目光,接著手腕的力道也慢慢地鬆了下來。
謝小天揉了揉手腕。接著看向地上的亞麻頭,覺得就這樣放過他實在咽不下這口氣。他起身,拽著亞麻頭的衣領站起來說:「走,跟我去給張婆婆道歉。」
*
「天哥,你不知道,剛才嚇我一大跳。」耗子竟然真的從他媽的魔爪里逃了出來,「我看著好幾個警察,還以為你犯什麼事了呢。」
謝小天有些無語,沒接他的話,反而道:「你怎麼出來的?」
「從樓上窗戶里跳出來的。」耗子拍了拍自己胸口,一副驚嚇未定的模樣,又可憐兮兮地看著謝小天,「天哥,為了你,我可是命都不要了,你可要對我負責。」
「滾蛋。」謝小天乾脆利索地送他兩個字,作勢要去踹他。
耗子虛躲了一下,堪堪躲了過去,話頭一轉:「不過,學霸怎麼也在?」
謝小天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學霸?」
「就穿白衣服,長得賊帥的那個。」耗子說。
哦,知道說的誰了。
當時他抓著亞麻頭去豆花店,那個人一直不遠不近的跟在後面。
謝小天也沒當回事,畢竟那亞麻頭偷的包還沒拿回來,直到後來看到一個小姑娘對著白衣服一直說謝謝,他才知道這個冰塊臉是替小姑娘追包。
「我們學校的?」謝小天說。
「不是吧,天哥,」耗子用一種不可置信的目光看著他,「每次校表彰大會上,第一個領獎的都是他,你沒見過?」
不過轉念一想,他又覺得正常了。
畢竟這哥去學校從來都是睡覺的,表彰大會對他來說更是純屬扯淡。
這般一想,耗子開始給他哥科普起來:「江意,市級三好學生,咱們清北附中的人形活招牌,全校老師的驕傲,神一般的存在。」
「……」
謝小天對於耗子的形容詞很是無語,「行了,閉嘴吧你。」
江意。
他在心裡過了一遍這個名字,腦海里又浮現出那張帥臉。
那神情,那姿態。
謝小天輕嘖一聲,心說,怪不得這麼傲呢。
「所以,學霸到底為什麼在這兒?」耗子顯然對剛才的問題還不是死心,「難道是來張婆婆這裡吃麵的?」
說完,他又兀自搖頭,自言自語道:「不應該啊,學霸家在南街,離得這麼遠,怎麼會專門跑到這邊。」
聽著耗子嘟嘟囔囔的聲音,謝小天乾巴巴的晲他一眼:「你倒是上心,人家住哪都知道。」
耗子覺得這話在天哥嘴裡說出來,怎麼就這麼不對味呢。他覺得有必要解釋一下,「不是,女生好多打聽學霸,學霸的家庭住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