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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狎昵,只有危險。
她產生了一種錯覺,好像下一秒他就要從背後撲上來,用尖利的獠牙咬破她的皮膚,刺穿她的動脈。
氣氛越來越焦灼,就在蘇安快要承受不住時,「叮」的一聲,電梯到了一層,電梯門徐徐打開。
蘇安踏出門的瞬間,沉默良久的湛鈞突然開口:「怎麼回去?」
「有人接。」她頭也不回地扔下三個字。
方才被湛鈞壓制的陰霾一掃而空,她不去想也不去管身後湛鈞的反應,腳步輕快地走遠了。
作者有話說:
湛總委屈:都沒做到最後,怎麼就能說我技術不好呢?
蘇蘇:誰說吻技不能代表呢?
湛總:你質疑我的技術,你完了,你給我等著
第7章 下次可以當著我的面說
次日一早,在區政府樓下見面時,蘇安頂著兩個遮瑕也遮不掉的黑眼圈。
陳菲剛一見她就問:「沒睡好?」
「樓上情侶吵架,吵了半宿。」蘇安掐了掐眉心,順口說了個無關痛癢的謊話。
畢竟她總不能說,她半宿都在夢見湛鈞,夢見他像狼一樣從背後咬著她的脖子,非要逼她肯定他的技術。
在接待室等候時,陳菲又問道:「你和老大昨天說什麼了?他發什麼瘋大半夜給我發消息,說如果晚上結束得晚,讓我送你去地鐵站。」
「地鐵站?」
前面蘇安還安靜聽著,聽到地鐵站實在沒忍住叫出聲來。
她分明和湛鈞說的是有人接,湛鈞怎麼會知道她去了地鐵站。
注意到她的表情,陳菲也不答,只是嘆了口氣:「其實老大這個人吧,哪都好,就一點不太好。」
「哪點不好?」蘇安問。
「控制欲太強。」
蘇安還想說些什麼,政府的對接人已經走進來了,她只能將問題咽了回去。
下午結束後,見時間還早,蘇安便回了公司。
她正忙著,只聽有人叫她。
「誰是蘇安?」
蘇安回頭看去,只見一個男人站在工區門口,身材矮胖,有些禿頂。
「他怎麼來了?」蘇安聽見梁小惠的聲音緊張,眼中露出了一絲同情。
她頓時帶上了防備心,皺著眉抬手道:「我是。」
男人徑直走了過來,他的身上有股煙味和汗味混雜的味道,熏得蘇安噁心。
「這報告是你做的?」男人短粗的手指用力地戳在手中的報告上,指節上還有焦黃的顏色。
他手中的報告是美元基金估值報告,昨天蘇安剛剛發出給投資部門。
他咄咄逼人道:「為什麼巨□□物的流動性折扣這麼低?以往限售一年的的不都是百分之八十?你這怎麼打到了百分之七十?還有這個……」
男人一連質問了七八個項目的估值,見蘇安不回應,表情也從憤怒轉為了得意。
蘇安終於懂了,這人根本不是來問問題的,就是來找茬的。
聽他說完,她懶懶地抬起眼皮,乜著對方,漫不經心地問道:「請問您是哪位?」
她的語氣隨性,沒有特意的嘲諷,卻更顯得男人剛才像是無能狂怒。他的氣焰再囂張,也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周圍傳來陣陣竊笑,但男人甚至找不出蘇安的一點錯處,畢竟借調的員工不認識別的部門的人,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他只能不情不願地自我介紹:「我是投資三組的vp,李昆。」
聞言,蘇安恍然大悟道:「啊,是李總啊!」
她知道李昆的來意。
基金的年中報告要向投資人披露,基金業績就顯得非常重要,而被投企業的估值則是業績最大的影響因素。
估值有著非常複雜的方法論,其中不少假設細節都需要主觀判斷,而這些判斷往往是前台投資團隊和後台財務矛盾的導火索。
財務部門為了防止風險,會選擇嚴謹一些的口徑,但投資部門卻要追求更高的業績。兩方各執一詞,各有道理。
然而,投資團隊作為業務部門,因為能直接創造價值,往往更受重視,話語權也就更大。因此歷來的爭執中,財務一退再退,地位也越來越卑微。
這也是李昆敢直接找上門來的原因。
但無論是借調的身份,還是蘇安的性格,都註定了她不會受這個氣。
她不疾不徐地起身,一米七二的淨身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