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頁(第1/2 页)
他全神貫注於身側的姑娘,借著陽台外幾許白色霧蒙月光,看清了她臉上漾著滿意的笑,開心得不成樣。
他看著,也不自覺地跟著彎了嘴角。
他凜著聲,有些暗:「再叫一聲。」
幸而她相當聽話:「程昭淮。」
還是那個招人惦記的味道。
他笑,忽地俯身去親了她一口。
吧唧。
哪怕是就親上這麼一口,他也不忘去咬她的下唇,故意逗她弄她。
蘭澤被吻得措手不及,小臉懵懵的,看他的眼裡帶著詢問。
怕是沒明白他這人突然抽瘋,是要做什麼?
他就停在她上方沒走,輕閒解釋道:「叫一次,親一次。」
活像個占姑娘便宜的流氓。
可明明是他讓叫的。
她輕哼,然後昂首,挑釁一般地:「程昭淮。」
他捏著她下顎,印了上去。
被子窸窣作響,呼吸片刻膠著,親吻短暫熱烈。
分開後她大口呼吸,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不服氣似的,故意又叫了一聲。
他也果然守信,再次吻下來。
唇邊的笑意越來越深,她起了玩心,黏著聲:「程昭淮……」
「程昭淮程昭淮程昭淮……」
一遍又一遍。
一次又一次。
知道她那點小心思,他也不厭其煩地去吻她,一下下,卻越來越用勁兒,越來越綿長。
到最後,竟有點不滿足於這樣淺顯的交流。
到底還是他心急,與她玩鬧到最後一聲,便徑直將她扣至身體與床枕之間,捧住那張小臉,如同沙漠裡渴水許久的旅人遇見了自己的綠洲,重重地吻了下去。
近乎迷戀的糾纏,彼此在唇齒輾轉之間開始生出一絲妄念,那絲妄念如食髓知味一般,不甘心只如此平淡。
於是那一切輕車熟路。
他最了解她的弱點,她也慢慢懂了他的口味。
彼此疼惜,相互迎合。
只是蘭澤終究不敵他,沒能堅持過一分鐘,便被他強勢奪回,掌控於指間。
她忽然緊緊抓住他,洇道:「程硯安……」
「你叫我什麼?」他湊上來親咬她耳側,「該叫我什麼,嗯?」
她一如既往地沒骨氣,抱著他:「哥哥……昭淮哥哥……」
他氣息薄薄,將她吻了又吻,暗啞道:「這兒沒人聽得見。」
大點聲兒。
她卻有顧慮,遲遲羞恥於口,忍了半晌,終究不敵。
於是那晚不知被迫著叫了多少次哥哥。
--
轉眼便是京藝畢業季末。
校園裡的樹枝繁茂了起來,大道上秩序如常,來往的還是上課的學生。
只是大四空蕩蕩的,剩在校園中的人已寥寥無幾。
六月天氣逐漸悶熱,蘭澤那天扎了個高馬尾,穿著高腰短衫與短裙,露著明晃晃的白玉長腿,一身的青春洋溢,混在大一隊伍里也毫無違和。
她特意挑的禮拜天搬宿舍,程硯安那天開了車,停在樓下後,蘭澤正好給他打了個電話過來。
說是東西重,她一個人搬不動,讓他上去。
小姑娘電話里可勁兒地與他黏糊,膩得人心癢。
大四馬上畢業,人群來往比往日更複雜,這個時候宿管阿姨也比往常更通融。
長這麼大程硯安還是頭一回進女生宿舍,摸了摸頭,猶豫好一會兒,才慢慢走進去。
剛一進樓下大門,便看見正等著他的蘭澤,小姑娘趴在宿管阿姨窗口前,與阿姨聊得正火熱。
嘴甜的姑娘走哪兒都討人喜歡。
蘭澤與阿姨關係好,阿姨拉著她的手直說捨不得這麼乖的閨女離開。
阿姨說這四年也不知道為她和順樂兩人半夜起床開過多少次門,每回都是她扶著爛醉如泥的舍友,一個勁兒地道歉,甜笑得人一點脾氣都沒有。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阿姨早算不清自己已經饒了她們多少次。
程硯安走進去,男人身影俊拔直挺惹人注目,那一身氣質生來就好,簡單普通的襯衫往人身上一套,愣是穿出一股清絕貴氣。
零星來往的幾個女孩子都不住地回望他,看幾眼,又笑著回頭低聲與同伴議論紛紛。
蘭澤見到他,眼睛霎時亮銀起來。
前一秒還在和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