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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室內,滿臉胡茬的男人叼著煙,憤怒地拍桌表示不滿,「找新的原料地?你以為這是當年麼?原料地要是這麼好找,現在外面還會這麼失控?」
靳宜握著筆,平靜地看向男人,「王叔,依靠外來進購原料不是長久之計,造價高,產量少,您出去走一圈就知道為什麼失控,很多人已經放棄購買抑制劑了。另外,會議室禁止吸菸。」
王振槍叼著煙沒動,旁人一人笑呵呵地和稀泥,「小宜,我明白你的意思,但你王叔說的對,新的原料地不好找。你看,前幾年我不也贊成你麼?但現在第九年了,咱們也得往前看。」
有人附和,「靳總,我們是商人,不是慈善家。」
「是啊,何必這麼執著呢靳總?這可不像你的作風……」
「……」
靳宜坐在會議桌的正中央,指尖輕輕點著桌面,平靜看著說話的人。
這些說話的人多是年齡大的長輩,父母那批的老人。
「我明白大家的意思。」靳宜語氣還算柔和,內容卻絲毫不同,「不過大家似乎搞錯了一件事,我是來通知,而不是商量。有件事一直忘了說……當年公司近似破產,各位在做什麼?」
他撐著胳膊,看向他們,「忙著拋股票?」
李總背後出了一片冷汗。
「忙著找我要回不屬於你的財產?」
金總咽了咽口水。
「還是忙著巴結其他公司,忙著肆意享樂?」
「……」
誰都沒想到靳總會在這個節骨眼提這事,當初老靳總去世,整個公司毫無發展的可能。不快速撒手還能幹耗著?一個個被點中的人紛紛低頭,心裡暗罵小狐狸。
靳宜笑了一下,「看來沒什麼異議了?那我們繼續。」
何必這麼執著?不像他的作風?確實如此,但那有如何呢。
他想做的事,還輪不到這些人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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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止晏發了個「到了」,走進了醫療室。
蘭醫生提前收到了消息,已經準備好了設施,一看他進來就說:「轉身,我檢查一下。」
靳止晏皺著眉沒動,他一向不喜歡讓別人碰自己的腺體。
蘭醫生自然知道他的性子,嫌棄地「嘖」了聲,「知道知道,我不碰,就看一下。快點過來,你哥命令的。」
聽到後半句靳止晏才不情願地走過來。
蘭醫生熟練地撩起他的碎發,撕掉阻隔貼,混著玫瑰雪松和杜松子酒的味道散了出來,蘭醫生驚訝,「小宜又幫你安撫了?」
靳止晏強行忍著對方的靠近,手臂要抬不抬的,沒回話。
他想推開對方,不想讓她離自己這麼近,更不想讓她聞到靳宜信息素的味道。
……醫院果然是不能來的地方。
煩躁讓信息素更濃了些,幾乎瞬間,整個屋子充斥了杜松子酒的味道,蘭醫生皺了皺眉,同為alpha的她感受到危險。
她剛想說些什麼,忽然臉色蒼白,整個人神經恍惚了一瞬。
靳止晏是s級的alpha,絕對強勢信息素鋪天蓋地的傾斜下來,橫衝直撞,蘭醫生身體栽了一下,骨頭像被碾碎般的疼。
蘭醫生眼前短暫的黑了一下,她知道這是alpha失控的表現,只是沒想到靳止晏的信息素會這麼恐怖,她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這就是強者對弱者的打壓。
蘭醫生咬著舌尖用疼痛保持清醒,她必須醒著,否則才是真正的失控。
不知道過了多久,靳止晏還保持著之前的姿勢沒動,但蘭醫生感受到空氣中信息素的減少,趕忙給自己打了一針鎮靜劑。
「小晏!能聽見麼?!你失控了,冷靜一下!」
靳止晏紅著眼盯著對方,眉心皺著,空氣中減輕都信息素又漲了起來,哪像是能聽進去話的樣子?
蘭醫生發現身體已經麻木了,她輕輕吐了口氣,堅持說著:「小晏,你哥讓你過來檢查,可不是發泄的!」
靳止晏還是剛剛那副模樣,碧藍色的眼睛深不見底,仿佛要將對方淹沒進去。
不對勁。
平時再怎麼失控也不想現在這樣。
蘭醫生緊緊盯著他,右手悄悄摸進了口袋。
她該感謝她是個醫生,身為醫生的習慣,兜里不僅有鎮靜劑,還有針對alpha失控的麻醉劑。
扎入的過程並不順利,靳止晏成功倒下的瞬間,蘭醫生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