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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女士看見男人後哭得更加痛苦,「他認識咱們的新新啊,他認識!」
男人神色一變,趕緊看向路遇癸,「你真的認識我女兒嗎?」
路遇癸此時已經收住了方才的慌亂,他搖搖頭,「如果我能見到她,會第一時間聯繫你們。」
「你看他不認識。」於先生感到遺憾,他強忍著哀傷制止宋女士的行動。宋女士這下徹底丟了魂,她哭得面紅耳赤,已經沒有力氣再回應於先生。
「何魁。」孟星涵接到樓下的通知後匆忙趕來,他沖何魁招手示意他趕快帶路遇癸進來。
何魁心中猶豫的看了一眼宋女士,最後咬咬牙鄭重道,「我從來都沒有忘記過新新的案件,我們一直在全力搜查著,我向您保證,我一定會找到孩子。」
對於何魁的承諾,於先生只是點了點頭,宋女士則沒有表示任何感謝。都已經整整一年了,從他們的女兒失蹤到現在不僅沒有一點線索,就連一個人證也沒有,警察如果能搜查到的話早就應該有消息了,難道他們的女兒就這樣人間蒸發了嗎?
「何魁!」孟星涵不希望何魁和旁人說這麼多,畢竟還有其他群眾在現場,他害怕引起不必要的輿論。
何魁眼中閃爍隱忍的情緒,他用力握緊輪椅扶手緩緩進入樓內。於先生和宋女士則在其他同事的引導下進入休息室穩定心情。
上了電梯,孟星涵這才鬆了口氣,「剛才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你們突然和宋女士吵起來了?」
「沒有吵架,是因為他突然抓住宋女士,所以宋女士以為他認識新新。」
順著何魁的視線,孟星涵這才正式打量起路遇癸。他和別人一樣,只見過路遇癸剛出事故時的模樣,現在一看竟發現路遇癸比想像中的要更清秀老實一些,不像是會做壞事的人。
經過剛才一幕,何魁很確定路遇癸那突如其來的反常一定是記起了某些東西,宋醫生之前也說過路遇癸看見了一些眼熟的事物很有可能會想起了什麼,他記得宋女士身上的特徵就是紅色的雙肩包以及雙肩包上的掛飾,另外就是路遇癸攥在手中的尋人啟事。
首先他很確定路遇癸和宋女士夫妻倆完全不認識,不然剛才在門口他們夫妻二人一定會認出路遇癸的。就說明路遇癸和失蹤的於新新有某種聯繫。
只是有一點,案發時於新新才上高一,按照於新新的父母以及同學老師所描述,於新新是個很聽話很懂事的孩子,從來不會和亂七八糟的人鬼混。她一個未成年的女學生怎麼會和路遇癸這個成年男性在父母不知情的情況下聯繫呢?
說起來他們兩個人的事件都是12月5日發生的,雖然一個事故發生點在姜水街一個在金穗大道,但姜水街這個地方卻和手機的發訊地點一致,他們兩個看似毫無交集的人難道真的有過接觸?
在何魁思考的期間,電梯上升至三樓,電梯門伴隨著電流聲響徐徐打開,迎面出現了一位警官,他身旁跟著一個十分年輕的男生。
男生身穿黑色羽絨服,羽絨服之下是一套深藍色的校服,他頭上戴了白色棒球帽,還刻意用帽檐將面孔遮擋的嚴嚴實實,男生正低著頭慢吞吞的行動,看起來心情十分不好。
這個男生就是那天在?和平一巷被何魁制服住的人。引領此人往前走的正是安昭桐。
「孟隊,何隊。」安昭桐朝兩人打招呼。
「你現在送他回家嗎?」孟星涵回應著。
「是啊,他都已經在這裡反省三天了,他父母也不來看看他。」安昭桐說到後半句時刻意壓低聲音,然而這讓男生更加不舒服。
「誰稀罕他們來看我。」男生嘀嘀咕咕的念著。
「你少說兩句吧,誰讓你沒事兒幹了往那種小胡同里跑。」安昭桐有些無奈,他其實很不擅長教育這種叛逆青少年,但他認為這也是人生的必經之路,無論是他還是這個男生。安昭桐女兒還小,他想說不定以後能用上這些經驗。
關於這個男生,活脫脫就是一個烏龍事件,男生名叫段景曜,是懷海市第一中學高二的學生。市一中可是好學校,但段景曜就是個不學無術的不良少年。
他那天跑到和平一巷只是為了躲到那裡偷偷抽根煙,沒想到他聽見了路遇癸打碎財神像的聲音後竟然打開後門了。順便一提,那扇後門門鎖有問題,只能從外打開。
段景曜沒想到小巷子裡有人,他看見人後條件反射地落荒而逃,這才引起了不必要的誤會。要說他膽子大吧,他能被幾個人嚇得半死,要是說他膽子小吧,他也能公然逃課跑到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