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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跟在國師身邊的隨從?」妲己打量著鍾玥。
鍾玥剛想開口,就聽妲己輕飄飄來了句——「殺了吧!」
不是吧,最毒婦人心啊!
伯邑考以手為爪,朝著鍾玥心臟方向而去。
鍾玥嚇得閉上眼,等了一會,沒動靜,睜開一隻眼。
伯邑考的手被另一隻手制住,來人正是白澤。
鍾玥都快哭了,再晚一秒,自己怕就葬送在這個破執念世界裡了。
白澤修長的手輕輕一推一拉,剛才如有千斤力道的伯邑考一隻胳膊就這麼被卸了下來。
白澤臉色陰沉,再欲有進一步動作,妲己施施然擋到伯邑考前面。
「國師手下留情。」
「我若不呢?」白澤周身散發著危險的氣息,和白澤相處這麼久,鍾玥也是第一次看到他這麼生氣。
「那我自是不會袖手旁觀。」
「不自量力!」
二人戰火一觸即發。
第10章 烈火焚台
鍾玥急啊,這可是在妲己的執念世界裡啊,妲己若有個什麼問題,那她這輩子怕也出不去了。
當然,白澤有個什麼問題也不行,這倆人,誰都不能有事。
思及此,鍾玥一把抱住白澤,大聲叫嚷,「我不是沒事嘛,大家沒必要大動干戈,都是為王上效力,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和氣生財,和氣生財哈。」
然後悄悄在白澤耳畔說了句——「別衝動,我們還得靠她出去呢。」
「你確定沒事?」白澤問了句。
「確定一定以及肯定」,鍾玥為向白澤證明自己的健康,還蹦躂了幾下。
白澤這才臉色好轉,帶著鍾玥離開。
回到祈福殿,鍾玥和白澤商議著,這妲己為伯邑考招魂塑身,貌似只差最後一步就成功了,還差什麼呢?
「歸魂蓮聚魂魄,塑身以陰靈之軀,堅貞之目,忠義之心。」白澤淡淡開口,分析著,「這是上古妖族煉體之術,如今只怕再得人皇之血灌溉,輔以氣澤便可塑得不死不滅之身了。」
鍾玥聽得雲裡霧裡,不過憑她高考千軍萬馬過獨木橋練就的歸納概括能力,鍾玥還是總結出了中心要義:妲己成功的關鍵因素在人皇,也就是帝辛身上。
「人皇,也就是帝辛之血旁人要得到肯定難如登天,但妲己的話,應該會很簡單吧。」鍾玥提出自己的見解。
「也未必,帝辛是最後一位人皇,與聖人平齊,這煉體之術看似簡單,然實際成功者寥寥無幾。只因最後一步灌溉之血需要灌溉者心甘情願祭獻,而且要將自身生機、氣澤一併灌之。」
「這麼複雜啊!」
「世間之事因果交疊,每一件事的背後都有著相應的代價。」
「那難道是妲己沒有得到帝辛的血,導致復活伯邑考功虧一簣,所以才衍生出執念來嗎?」鍾玥猜測著。
白澤拍了下鍾玥的頭,「想那麼多做什麼,我們往後看看不就知道了。」
鍾玥抱著腦袋,朝白澤呲了呲牙——「說就說唄,拍我腦袋幹嘛,拍傻了你養啊!」
「我養啊——」鍾玥語塞。
牧野之戰,帝辛被困鹿台。
武王放三味真火焚城,火光沖天,烈焰熊熊。
白澤不知從哪找了件薄如蟬翼的斗篷給鍾玥披上,披上斗篷的鐘玥雖置身火海卻無半絲不適,只覺周身通透,似乎還有絲絲涼意從斗篷逸出。
給自己也披了一件後,二人進得鹿台尋找帝辛和妲己。
周遭到處都充斥著濃濃黑煙,哭喊聲、叫罵聲不絕於耳,時不時還能聞到屍體燒焦的味道。
鍾玥有些反胃,快步穿過地上焦黑的屍骸。
在鹿台最高處的台子上,他們找到了帝辛和妲己。
這個君臨天下的王終是為了自己的愛情,葬送了江山。
帝辛喚來近侍,最後一次深情地擁抱自己為之葬送了山河的愛人。
然後回身向近侍囑咐道,「池水之下有密道,你帶著貴妃速速從密道離開。」
「王上,那你呢?」妲己問道。
帝辛的手輕輕撫上妲己臉頰,似要將她的模樣復刻在腦海,何必再復刻呢,那麼多日日夜夜,便是閉上眼,他也能輕易地描摹出她的一顰一笑。
「寡人嘛,寡人是這江山的主人,自然也要與江山同葬一處。」
「王上——」妲己淚眼模糊,心似乎裂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