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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樣樣疊加,已經狠狠壓過一直以來對趙挺偉的懼怕和顧忌。
再想到剛才賽場上甄天對那個姓林的手段,楊世打了個寒戰。
上次趙挺偉被打了一頓卻只能忍氣吞聲,他就意識到,之前還能被擺布的人如今不僅有手藝,身後還站著個強有力的靠山,說不定抬抬手就能讓結局翻轉。
當時還是個孩子就能讓趙挺偉斷尾求生,現在呢?
楊世不想當斷尾,更不會再當替罪羊!
他要先下手!
緊了緊懷裡的象腿瓶,楊世看到了不遠處快要到達的高聳別墅區,連忙拿出手機撥了出去。
「我到了。」 聲音有些緊繃,「錢和機票準備好了嗎?」
驕縱的女聲帶著重音:「你把東西先給我!確定能賣那麼多我再把錢和票給你!」
而緊跟著停了車的趙挺偉怎麼也沒想到,楊世來見的竟然是沈媚。
倆個人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背著他有了聯繫。
先是林氏搶了唯真的風頭,又來個沈媚跟楊世沆瀣一氣想昧下他的象腿瓶……
想到沈成民的過河拆橋,趙挺偉都要氣炸了,余光中注意到後面有車子靠近,確定打手們到位,他猛地踹開車門。
「楊世!」他大聲吼著跑過去,「你個癟三!看我怎麼收拾你們!你給——」
楊世正在跟沈媚拉扯先付錢再給東西,聽到聲音立馬看過去,先是一驚,然後更加驚恐地看著趙挺偉身後。
沈媚的臉也青青白白,轉身就要回小區。
卻被一陣喇叭聲刺痛耳朵。
「警察!不許動!」
甄天其實也沒想到,一切會走得這麼順利。
但凡沈成民不是比他想像中的更愛權力,沈媚沒有比她父親更勝一籌的自私,他之前的所有鋪墊不說都成不了,也需要一段時間才能起效。
而就是這種家傳般的自私自利害得樓珩謙留下了一輩子的遺憾。
甄天看著王宣義傳來的圖片,垂了眼睫,信手回了幾個字。
樓珩謙正在聽沈磬說沈成民海外帳戶被查的進展,視線卻一直放在窗邊的人身上。
見那張清冷的臉上淡漠一點點加深,他眉梢微挑,靠了過去。指尖抵上被抿得有些咬牙切齒似的唇角,輕輕撥了一下。
藏在百葉窗投下的暗影中眉眼一抬,剎那仿佛陽光灑金,帶著只對著他才會出現的光彩。
「怎麼了?」
甄天摁滅屏幕,用嘴型發問,注意全放到了他身上。
樓珩謙很滿意,黏人精似的又湊近了一點。帶著點兒不管不顧的任性,擠進書架和甄天之間。
舉著手機的胳膊撞到了凸出些的架子,邊角的物體晃了下,他隨意分過去一抹注意。
甄天的手臂已經伸了過來,一把按住搖搖欲墜的橙黃玩偶。
一條條的金白光線打在小獅子上,顯露出顯而易見的陳舊與劣質。
也照亮了甄天臉上的緊張和慶幸。
樓珩謙抬眉,摁住甄天穩住玩偶後要抽離的手臂。往旁邊一拉,硬生生給自己來了個圈。
?
甄天仰頭,疑惑,但沒有動,依舊保持著樓珩謙擺出來的彆扭姿勢。
沈磬清亮的嗓音清晰許多,甄天聽到他說沈老爺子知道沈成民這幾年靠著文物私賣在國外開了好幾個帳戶後,什麼也沒說,只交代讓沈伯父抓緊找證據,然後清理門戶。
「……剛才二叔打電話給我爸,讓家裡想辦法先把他和沈媚弄出來。」沈磬此刻的語氣帶著溫和與無奈,「我媽直接給掛了。」
沈磬的母親年輕時是有名的大家閨秀,和沈伯父琴瑟和鳴一輩子,十年如一日的溫婉和藹。
可就一點兒沒傳言中通情達理,就是護短。
沒孩子前,護丈夫,有兒子後,兩個一起護。
走的還是那種睚眥必報,毫不講理的風格。
更不要說這次還是他們大房占著理,沈成民之前還暗搓搓設計她兒子。她對著電話,直懟小叔子,說再怎麼大度也大不到他們身上。
「伯母的果斷你怎麼就沒遺傳一星半點兒?」樓珩謙好整以暇地靠著窗,衝著甄天笑得一派倜儻,嘴裡卻不饒人,「但凡有幾分,那時候也不用憋著氣看人家談戀愛過家家了!」
「……」
沈磬笑罵幾句,話題輕鬆起來。想到那幾年被張修易折騰的,還真帶了幾分感慨。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