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頁(第1/2 页)
玄關處安靜了一秒,蔣司堯聲音如常:「群里幾分鐘前才說的,你沒看群吧?」
盛惠這才伸手去摸手機,才發現手機在臥室充電。
她仰起臉問:「什麼事啊?」
蔣司堯露面,跟陳最打了個招呼,問:「景宇你們還記得嗎?」
盛惠聳了聳肩,表示記得:「他以前不是還總給陳最講題麼。」
陳最像是渾身不自在似的,看了盛惠一眼,沒接話。
兩人都在等著蔣司堯繼續。
蔣司堯說:「他得癌了。」
盛惠和陳最同時愣住了。
-
兩天後,陳最晚上在家時,收到了老班長的好友申請。
她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點了通過。
班長先假模假樣地寒暄了幾句,之後便直奔主題,說了景宇生病的事。
班長說,景宇年紀輕輕得了癌,妻子正懷孕,家裡狀況現在不太好,希望同學們伸出援助之手,能幫一點是一點。
說完,還發來一張照片。
陳最幾乎已經認不出病床上的景宇,但景宇的妻子她認識,是他們高中時文科班的一個女生。
班長說,是景宇的妻子看到高中同學群還在活躍,便在群里發了求助消息。
陳最並沒有第一時間回復班長。
她自己有事正煩。
白天她在館裡忙的時候,李頌宜追過來告訴她,公司里有人傳她未婚,孩子都六七歲了。
陳最七初並未放在心上,畢竟不是什麼新鮮新聞。
李頌宜小心翼翼地問她:「所以,有沒有啊?」
陳最反問:「你覺得呢?」
「我覺得不大可能。可就算是真的又怎樣,都什麼年代了。」李頌宜停了一會,才說,「不過,不過……」
陳最忙裡抽閒看她一眼,語氣淡淡道:「他們說這孩子是樊總的?」
李頌宜沒想到陳最什麼都知道,她嘴半張著,有點震驚的樣子。
陳最開玩笑道:「確實有點沒新意,還以為他們能編出更離譜的。」
李頌宜眼神焦灼,似是做了很大的思想鬥爭,才說:「這個話好像傳到樊總老婆那裡了,他們說,已經定下新的助理人選了,下月初就到崗。」
陳最一怔。
李頌宜拍拍她的肩:「我只知道這些,就是來提醒你一下。」
陳最表情複雜地說了句謝謝。
她並不知道事情成了這個走向。
最近,她跟喬森溝通工作的時候,一切都正常,喬森什麼都沒有透露。像喬森這種喜怒不形於色的人,就算提前知曉了世界末日,怕也是無動於衷。
過了幾天,喬森叫陳最去醫院幫自己取體檢報告,還把自己的車鑰匙扔給她。
陳最想開口問,但最終打消了這個念頭。
看她欲言又止的樣子,喬森不滿地用指關節敲了敲桌面:「專心點,行嗎?」
陳最揣著喬森的車鑰匙,一路穿過辦公區到停車場。
喬森助理這份工作她做得好嗎?未必,美術館和之前市場部差異太大,她一直都處於學習的狀態。
喬森對她滿意嗎?未必,畢竟她很少聽到喬森的稱讚。
喬森會幫她求情嗎?未必,喬森跟樊老闆是多年老友,交情比她要深厚得多。
也許換個學過藝術管理的助理,喬森的工作會更輕鬆。
陳最嘆了口氣,拉開路虎攬勝的車門。
喬森車子很大,陳最開著並不習慣,一路精神緊張開到醫院時,她才記起,景宇好像就在這裡住院。
取完體檢報告,陳最沒有直接離開。她仰頭看了眼醫院大樓,東邊的那一棟寫著「住院部」三個字。
她站在住院部大廳中央,正猶豫要不要去上去看看,便聽到有人叫她。
她轉身,班長跟幾個同學就站在身後。
梁遇唯也在。
他一身休閒穿著,身材挺拔,在一群人中尤為顯眼,看起來乾淨清爽。
陳最下意識看向他,他卻無聲地移開了眼神。
自從上次他莫名其妙走掉之後,他們還沒有見過面。
班長像是沒想到似的,語氣格外驚喜:「你是來看景宇的嗎?」
班長聯繫她已經是一個禮拜以前的事,她以為並不會在醫院碰到同學。
陳最覺得四肢都是僵的,木然地問:「你們……怎麼今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