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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過被吹起的窗簾,窗外的建築已經被沖刷得模糊不清。
她正要去窗邊看一看雨, 忽然, 胳膊被身後的人扯住。
兩人在燈下?對視,彼此的欲望昭然若揭。
「沒有就沒有吧……」他說。
像是無奈, 又像是有了新想法。
她的鎖骨留下他報復一般的痕跡,她還沒來得及用?手去撫摸,他的陣地已經下?移。
白兔耳朵尖剛被濡濕,眼看它由粉變紅,他的舌尖又如同窗外的雨,裹挾著濕濕的風,急急地往下?去。
客廳里只開了幾盞射燈,氣氛正好,夢幻簾不?透人,陳最?跌躺在地毯上,以一個全新的視角欣賞著雨夜的天氣。
她身體裡也打開了一個新世界。
窗外風雨交加,她心裡也下了一場暖雨,時而緩,時而急,時而讓她迷失看不?清前路,時而淅淅瀝瀝,潤得她心尖發癢。
或許是氣她今晚說了分手,他偏要折磨她一般,每每在戰&栗的邊緣選擇停下,攀爬上來看她白裡透紅的臉。
她也只有這種時候會變得可愛,他到底舍不?得再折磨,外面的雨來得快走得也快,她身體裡的這場雨卻一次又一次地酣暢淋漓。
到底是夏天,很快,兩人之間還是被黏膩的汗裹挾。
梁遇唯的頭髮和眼睛像從水裡打撈上來的一樣,黑漆漆,濕漉漉,亮晶晶的。她看向他,她知?道,那?是欲望的出口。
他將陳最撈進懷裡,兩人腳跟打腳背,一併躺在地毯上。
雨夜令人身心舒暢。
「今晚還回去嗎?」梁遇唯問她。
她被他折騰得沒力氣,無力地搖了搖頭。
帶著濕氣的風吹到他們身上。
「對不?起。」梁遇唯用手指幫她將幾縷亂掉的碎發別到耳後,「今天說話?有些重了。」
陳最?抿唇,過了好一會才說:「我也道歉。」
情急之下?,她有些口不擇言了。
梁遇唯撓了撓她的下?巴,湊上去親了一口:「以後遇到問題,我們先?解決問題,不?要輕易說別的,好嗎?」
陳最?點了點頭。
「我明天回家一趟,跟她好好談談。」
「好好說,不要吵架。」陳最點點頭。
「嗯。」
「不過明早要先去醫院。」
「其實……」
陳最打斷他:「不行,萬一有內傷怎麼辦?」
梁遇唯無奈地笑了下?,揉她頭髮:「你能請假麼?」
「嗯,我攢了不少調休。」
「好,要去沖個澡嗎?」
「……一起嗎?」陳最問。
「不一起嗎?都看過了。」
「噢。」
-
第二天一早,陳最?早早就醒了,催著梁遇唯去醫院。
梁遇唯看了一眼時間,還早,便?將她箍進懷中,打算再睡一會。
昨晚太上頭,她說什麼都可以答應,現在又覺得沒必要。
陳最?趴在他胸口,仔細地查看他額角的淤青,卻又被他抱住。
陳最?眨了眨眼,問:「你又想了?」
他知?道沒套,並沒有打算真的做點什麼。兩人嬉笑翻滾一陣,被子和床單翻起波浪般的褶皺。
陳最堅持讓他去醫院檢查一下?,兩人洗漱過後,便?開車往醫院去了。
清晨的醫院堪比早高峰的地鐵。
來來往往,匆匆忙忙。
兩人在診室等候時,梁遇唯突然接到一個電話?。
看到是周墨,他面色輕鬆地接起來,說自己在醫院,晚點到公司。聽周墨說了幾句後,他忽然間面色凝重,從候診室走了出去。
幾分鐘後,他回來,跟陳最?說:「我現在得回公司去。」
「出什麼事了嗎?」陳最仰頭問他。
梁遇唯搖搖頭,說:「臨時有個重要的會,我必須出席。」
陳最?看他臉色不?好,便?追著問:「嚴重嗎?」
「沒出什麼事,別瞎想。」梁遇唯捏了下她的臉頰,看了眼手機,「我來不?及送你了,你自己打車去上班,注意?安全,下班我來接你。」
梁遇唯高挺的身影消失在來來往往的人群中。
梁遇唯趕去公司,剛停好車,便?發現周墨和fred在停車場等著,臉色都不?太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