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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在外面透氣

【strawberry acaron】：怎麼了？

鹿雪賀明顯感受到了「她」的低氣壓，連忙發來關心的問候。

慕嶺南打了幾行字，想了想，又刪了，只發過去短短的三個字：

【。】：吵架了

【strawberry acaron】：！那個狗男人又跟你吵架了？！

慕嶺南把「狗男人」這三個字看了又看，覺得心裡的憋悶終於散了一點。

【。】是，那個狗東西

慕嶺南只來得及回復這麼一行，接著屏幕就被對面的消息刷屏了。

【strawberry acaron】：姐妹，聽我一句勸，你把他踹了吧。

【strawberry acaron】：你看看你，事業有成，性格又好，為什麼非要吊死在這棵歪脖子樹上呢？

【strawberry acaron】：你說說你到底圖他什麼？就圖他的臉嗎？

【strawberry acaron】：這個世界上長得好看的多了去了，你來京城找我，我保准給你找一窩

慕嶺南看著她義憤填膺，慢吞吞地回復道：

【。】：好看的不是沒有，但是我只喜歡他那樣的

strawberry acaron簡直是恨鐵不成鋼。

【strawberry acaron】：你把他照片發給我，我倒要看看這個狗男人到底是個什麼狐狸精

【strawberry acaron】：再不行，咱們找上幾個乖巧懂事的，送韓國日本整一整，不說百分百，好歹能給你弄個七八分像

她這幾句話，倒是讓慕嶺南回想起些什麼事來。

【。】：我遇到過跟他長得像的。

【。】：但是不行，我只要他

strawberry acaron無語了片刻，只得總結了一句：

【strawberry acaron】：多好的一個姑娘，怎麼就是個戀愛腦呢？

說完這句，她似乎有感而發。

【strawberry acaron】：為什麼我發現我身邊優秀的姑娘都有點戀愛腦？

【strawberry acaron】：我姐也跟你一樣

說了這麼多閃閃躲躲的話，終於有一句正中慕嶺南的心結。

他幾乎是馬上地：

【。】你姐怎麼了

【strawberry acaron】：說來話長了。

雖說如此，但是漫漫長夜，有人能跟自己一起嘮嘮嗑自然是一件高興的事。

所以strawberry acaron連發了幾條60s的語音矩陣，模糊了一些關鍵線索，將她姐姐程雨君那段年少時的情感糾葛詳略得當地八卦了一遍。

末了，道：

【strawberry acaron】：我感覺我姐就是因為愛而不得，所以老覺得愛情就是這個世界上最珍貴的東西。

【strawberry acaron】：就跟金庸小說里寫的那樣，「問世間情為何物，只叫人生死相許」。當然了，我姐沒有李莫愁那麼變態。李莫愁要殺人全家，我姐不過是想讓我離婚追求自己的幸福。她就是心裡覺得遺憾，所以特別想讓我代替她達成有情人終成眷屬的成就。

【strawberry acaron】：但是講真的，我不太懂你們這種心理。愛情到底有什麼讓人慾罷不能的？不過就是一時的荷爾蒙分泌而已啊。那麼多文人騷客寫的那些酸溜溜的情情愛愛，其實他們自己也不會一生一世一雙人，都是寫出來騙人的而已。

慕嶺南看了半晌，道：

【。】：那如果你將來碰到了荷爾蒙無法控制的時候，你會離婚嗎

其實慕嶺南今天站在門外聽到的內容有限，但那句:

——萬一你以後遇上了呢？

——那就跟慕嶺南離婚。

讓他十分不安。

他清楚自己在鹿雪賀心中的地位。

他也知道自己和鹿雪賀的婚姻，對於鹿雪賀而言並沒有什麼分量。

他心甘情願，甘之如飴。

他做好了這輩子都得不到她的愛，但也想留她在身邊。

可是唯獨……唯獨她離開自己這件事，讓他無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