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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接著說:「你們沒聽說過嗎,咱們學校剛建的時候鬧過鬼,據說周圍有墳場」
「啊!!」幾個膽小的女生被嚇到,加快速度跑到陽光下。
「簡珵伍,你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體委跑到後面勒住他的後脖頸,照著他的肚子給了一拳。
隊伍後面,喬詩意興致勃勃地講著鬧鬼的傳聞。
金屬碰撞聲響在耳側,顧曉黎循著剛才男生指的方向抬頭。
白色領口翻飛,黑色的發梢在空中凌亂,只有一個模糊的剪影。
天台的鑰匙只有陸景淮有。
顧曉黎心跳漏了半拍,指尖泛起一陣難言的酥麻感,一路逃竄至尾椎。
怪不得陸景淮總是在體育課請假。
一些被她忽視掉的細枝末節又浮上水面,大咧咧的呈現在她面前,顧曉黎捂住心口,呼吸猛地加快。
「陸景淮陸景淮」她喃喃。
淚水奪眶而出。
「黎黎?」
一道溫柔的聲線闖入,顧曉黎抖了一下,睜開眼。
入目是陸景淮擔憂的面孔,顧曉黎還沉浸在剛才的夢裡,眼眶濕潤。
她沒說話,夏涼被簌簌響了兩聲,顧曉黎小幅度蹭過去摟住他的腰,將頭埋在他懷裡。
陸景淮替她攏好頭髮,從上到下順著她的肩膀,柔聲問:「做噩夢了?」
懷裡的人搖搖頭,長睫扇動一下一下輕刷著。
「夢到爺爺了?」
她搖頭。
過了一會兒,顧曉黎瓮聲瓮氣道:「夢到你了。」
陸景淮失笑,把人摟緊了些,嗓音不易察覺的啞:「在夢裡,我欺負你了?」
顧曉黎沒說話。
剛醒的時候沒感覺,現在她的後腰又酸又痛,整個人像是被拆分重解了一樣,各處肌肉都酸軟到不行。
兩個人昨晚近四、五點才睡,陸景淮抱她去浴室清理的時候她已經困到不行了。
屋內窗簾拉的嚴嚴實實,遮光簾阻攔住大部分陽光,顯得屋子昏暗不堪。
「幾點了?」顧曉黎轉移開話題。
「十一點半。」陸景淮親親她的額角,「想吃什麼?」
本來想說奶油蘑菇湯,話滾到嘴邊,顧曉黎耳邊響起金紫怡的告誡,她無力地說了句:「煎蛋和蔬菜沙拉。」
想到剛才的夢,顧曉黎狀似無意提起,「陸景淮,高三那會兒,你經常去天台嗎?」
陸景淮穿衣服的手頓了一下,隨後扯住下擺把衣服拉下來,他拿起床頭柜上的戒指戴回手上,「不經常去。」
「真的?」顧曉黎狐疑。
「真的。」陸景淮俯身,大掌貼在她腰側輕輕揉了兩下,低沉的聲音灌進耳朵,「腰還疼麼?」
顧曉黎臉上頓時火燒火燎起來,她一把推開陸景淮的手,抓起夏涼被蒙住自己,嗓音綿軟,「你真的好煩」
陸景淮輕哂。
婚禮上陳子安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喝的醉醺醺的,從回到家後一直睡到十點多才起,他捶了捶跳動的額角,抓起一旁的手機看了眼消息。
高中的群聊突然活躍起來,一夜沒看變成了99+,他正一條一條往上翻著,突然蹦出來個電話邀請。
看了眼備註後他吊兒郎當接起:「喲,這不是我的酒下敗將,找我什麼事兒?」
「天台的事,你和她說了?」陸景淮打開抽油煙機,特地調到最大的檔。
陳子安斂起玩笑的神色,「沒說,除了那天不小心禿嚕出來的情書,其餘什麼都沒說。」
「知道了。」陸景淮語氣淡淡的。
「你說你那麼怕她知道幹什麼,紙包不住火,你高中再加大學那麼多事兒還打算瞞她一輩子啊。」陳子安給自己倒了杯水,「就算我不說,萬一哪天身邊的其他人和她說了怎麼辦。」
喝了一口,火辣的嗓子總算得到緩解,「你不會是擔心她知道了之後可憐你吧。」
「不是。」
「那你是什麼意思,夫妻之間不能有隱瞞知道吧?」
透明的蛋液在鍋中慢慢變白,陸景淮把推拉門合上,靠在料理台旁。
良久,陳子安聽到陸景淮說:
「怕她會有負擔。」
微弱的電流聲混著機器運作時的嗡鳴,陸景淮的聲音顯得有些模糊。
「面對善意和付出,她總是下意識想著回報,在她心裡,兩個人的付出應該是對等的,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