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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幹嘛?」梁又橙屏氣凝神說。
「看看我。」
?
雖然這要求有夠無理,但梁又橙還是照做了。
眼睛白嫖帥哥,不嫖白不嫖。
「看……看了。」
裴峙:「我長得特像二百五是吧?」
「……」
梁又橙咳嗽兩聲,迅速從地板上站起來。
「這個價格裴律師要是不滿意的話,不當也成,買賣不成仁義在。」
「我說不當了嗎?」咔噠一聲,裴峙闔上表盒,「你把想要的表都估好價,寫一個總價給我,我改天讓人把表送到典當行。」
梁又橙眨眨眼睛:「總價?剩下的你不一一看了嗎?」
「沒空。」裴峙留下兩個字,出了房間。
一個人站在衣帽間裡,梁又橙久久不能平靜。
裴峙這視金錢如糞土的樣子,讓她突然心生一絲邪念。
經驗告訴她,這好像是一隻可以使勁薅羊毛的肥美羔羊。
裴峙這種行為,就好比去商場買衣服不看標籤一樣,不宰他宰誰?
她突然幹勁十足,抓緊時間算好了價格。
十幾分鐘後,梁又橙拿著寫了個數字的紙條出了門。
客廳里,裴峙已經在工作。他正在打電話,讓電話那頭的人現在馬上送一份文件過來。
梁又橙躡手躡腳,把紙條留在了鞋櫃那兒,給他比劃了個手勢,開門就準備走。
裴峙捂住聽筒走過來,替她開了門。
「不用送了,我坐地鐵就行。」梁又橙連忙說。
裴峙扁扁嘴,拎起門口那一堆高級食材塑膠袋:「抱歉,等下還有個會,沒法送你。我是想提醒你,下去的時候順便幫我把垃圾丟了。」
「……」好吧,純屬自作多情了。
梁又橙看著塑膠袋裡活蹦亂跳的鯽魚還有進口的洋薊和蘆筍,一想到要把它們丟進垃圾桶里,就覺得可惜。
她黑玉般的眼睛盯著裴峙,一字一句說道:「有人說過,浪費是可恥的。」
看著她那副嚴肅的神情,裴峙有點無奈:「那你自己拿回家也不是不行,送你了。」
「可是,好重,而且等我回家,魚都死了。」
裴峙顯然不吃這一套,直說:「梁又橙,你是在向我撒嬌嗎?」
「……當然不是!」梁又橙有點赧,打開手機看了看時間,問道,「裴律師,都快八點了,你不餓嗎?」
「不餓,怎麼了?」
「但我餓了。」梁又橙摸摸肚子,鬼精靈一般轉著眼睛,「我能……借你家廚房用用嗎?」
-
廚房裡,新砂鍋里煲著魚湯,正在咕嘟嘟冒著氣泡。
梁又橙快樂地煎著最後一道橄欖油焙洋薊。
裴峙在客廳工作,已經開完會。
飯香飄過來,他的肚子叫了叫。
他忍了忍。
又忍了忍。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男人於是起身去廚房接杯水。
廚房裡,梁又橙已經在盛洋薊。
裴峙看見流理台上的菜問:「你一個人吃得了這麼多嗎?」
梁又橙搖了搖頭,但一想到她不做裴峙就會丟掉,就又覺得不做白不做。
而且,他家的廚具都是頂級的,用起來手感簡直不要太好。
「那我……」男人手指碰碰杯壁,「勉強幫你吃點?」
「……」
四菜一湯精緻地擺在餐桌上。
梁又橙正要解下圍裙,房門外響起一陣門鈴聲。
裴峙正在盛米飯,於是她去開了門。
「頭兒,這是您要的資……」郭俊傑看見開門的是個女人,立刻瞳孔地震。
看著眼前這個戴著圍裙的漂亮女人,郭俊傑腦子開始飛速運轉。
女朋友?
不太可能,他幾乎日夜都跟在裴峙身邊,沒見裴峙跟什么女人有過頻繁聯絡。
況且,這屋子哪有一丁點女人存在的痕跡。
客人?
也不太像,哪有客人動鍋鏟做飯的。
那麼就只有一種可能。
這邊梁又橙搓了搓手:「你是裴律師助理吧,請進。」
郭俊傑拿著資料進來。
他看見餐桌上的飯菜,比了大拇指,小聲拍著裴峙馬屁:「頭兒,您到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