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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南倚窗而靠,看著外面的霓虹閃耀,熙熙攘攘的車輛來來回回,馬路邊上的行人,撐著傘腳步匆匆,天地間的萬物仿佛都在接受著這場雨的洗禮。
回到這座城市,向南的心情就開始莫名地壓抑,這段時間,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壓得他喘不過氣來,想了想,酒吧的工作不能再繼續幹下去了,那以後留在h市找工作,還是回c縣?向南竟然無法做出選擇,他嘆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
就在這時,向南的電話響了起來,看到是姐姐打來的,他迅速坐起身子,隨即接通,姐姐焦急的聲音立馬傳了過來,「向南!你終於開機了!你怎麼了啊?出什麼事了嗎?」
向南忽然想起在飛機上,手機關了機,趕緊解釋道,「姐,我沒事,下午手機沒電了,又沒帶充電器,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知道向南沒事以後,姐姐的語氣變得歡快起來,「說什麼對不起啊,你只要沒事就好,我的心揪了一下午,想著你要是再不接電話,我就準備過去找你呢。」
「姐,是發生什麼事了嗎?」向南心裡一涼,試探著問。
電話那端的姐姐沉默了一會,才緩慢開口,「爸不是不在了嗎……那十萬塊也沒用上,我下午把錢轉到你的卡上了,想打電話跟你說一聲,結果總是打不通,你趕緊把錢還給你們老闆吧,好好地謝謝人家。」
「……好。」
再次提到爸爸,姐姐不好受,向南也沒好到哪去,突然胸口一堵,一陣難過湧上心頭,向南平復了一下心情,看著專心開車的小陳,然後禮貌地問,「陳師傅,能麻煩你先把我送到夜色嗎?」
「可是老闆交代要送你回家的。」小陳有些為難地說。
向南知道白嶼的脾氣,所以也理解小陳,於是跟他打著商量,「那要不這樣,你送我去夜色,在門口稍等會,我進去找個朋友,很快就出來,然後你再送我回家,你不說我不說,他不會知道的。」
「……那行吧,不過老闆要是發了火,你得站我這邊啊。」小張等紅綠燈的功夫,趕緊扭過頭看著向南說。
向南看到小張這樣緊張害怕,好奇地問:「白嶼有這麼可怕嗎?」
「當然有啊!」小陳脫口而出,隨即又慌忙改口,「不是不是,我說錯了,是我有時候沒眼力勁,惹老闆生氣了,向先生,我可沒說老闆壞話啊。」
向南笑出了聲,「好,你沒說。」
「夜色」還是一如既往地熱鬧,並沒有因為天氣而減少客源,絢爛的燈光映照著盛滿雞尾酒的馬天尼杯,觥籌交錯間暖昧的色調侵蝕著麻醉了人們的心。
向南走到老闆辦公室時,發現門在開著,老闆正看著言情劇,滿臉愁容,仿佛完全融入進了劇情,向南站了一會,才輕輕地敲了敲門。
「哎喲,向南回來了啊,來來來,快進來。」老闆抬頭,把電視劇按了暫停,笑著對著向南招招手,「怎麼?找我有事啊?」
向南緩緩走進辦公室,站在了老闆對面,「老闆,下午我姐把那十萬塊錢打給我了,你能給我個帳號嗎?我明天去銀行轉給你,還有,謝謝老闆!」
「呃……那個錢……那……不然你還拿著用,等到一年半之後再給我。」老闆沒想到向南是來還錢的,一時反應不過來,吞吞吐吐地說。
「為什麼?」向南不解地問。
「那個……哎呀,這……這你讓我想想該怎麼說。」老闆面露難色,隨即站起身來,整個人顯得有些焦慮。
看著老闆這個舉動,向南一臉茫然,難道是想要點利息?這也無可厚非,畢竟錢也用了一段時間,於是向南開口說道,「老闆,你算算多少利息,明天我把利息也打給你。」
老闆慌忙擺手,解釋道,「欸欸欸,你這說的什麼話,就算是我本人把錢借給你,我也不會收你利息的。」
「什麼?這個錢……難道不是老闆你借我的?」向南不可思議地看著老闆。
老闆見狀,瞞是肯定瞞不住了,便先去把門關上,然後才為難地說:「向南啊,白老闆交代不讓告訴你的,可是這錢現在用不上了,你也不能還給我啊,畢竟不是我的錢。」
「你是說……這個錢是白嶼借給我的?!」向南滿臉震驚,他忽然有些恍惚,趕緊伸出手扶住了桌子,「他怎麼知道我要用錢?又為什麼要這樣做?」
老闆端起桌子上的水杯,喝了一大口茶水,頓了頓,看著向南說:「你第一次找我借錢的時候,他就知道了,具體怎麼知道的,我不清楚,哦,對了,就是上次你在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