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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道里已經有走動的聲音。她睡著不久,人不是很清醒,溫硯沉看了眼人,臉色又變好看了,哄她:「你接著睡吧,我走了。」
她閉上眼,溫硯沉將燈關上,房間裡陷入黑暗。他在黑暗中靜靜看了她一會兒,才轉身走了。
早上護工來的很早,四十幾歲的一個大姐,沈迢迢一整晚沒睡著好,早上查房的時候她睡的正香,房間裡突然進來一群人,她才被吵醒來,睡眼惺忪的睜眼,看著一群人,整個人腦子裡亂糟糟的,領頭的醫生見她剛醒,笑問:「看來狀態不錯。」
沈迢迢忘了腿傷,一個打挺就坐起來了。醫生喊她:「小心一點。」
護工給醫生遞了片子,正好沈文景過來,他一進來,就沒沈迢迢說話的機會了。
沈總連著追問她的狀況,醫生再三說:「確實不嚴重,但是舊傷要做好保護,回家養也可以。」
沈文景詳細又詳細的找主治醫生後面的實習醫生問後續的養護問題,等查房的一群人出門,他就說:「禮物我已經都送到了,醫生這邊我隨時都可以詢問,今天先回家。」
沈迢迢身體健壯和上鏡漂亮的瘦美人不一樣,沈文景伸手扶了一把,沒把她扶起來。沈迢迢笑起來問:「你別試,你肯定抱不動我。」
沈文景笑起來,說:「你和我一樣高,我抱是抱不動,背你也費勁。」
正說著,門開著,門口進來的蘇淮崢略驚訝的看著握著手的兄妹兩個。
沈迢迢看見他也同樣驚訝,有點似笑非笑的意思,盯著看,也不說話。
蘇淮崢穿的一如的正式,白白淨淨的面孔,有股執著的認真勁,她以前很喜歡他的那股勁,現在看,覺得有些失笑。
還沒有溫硯沉放浪形骸看著自然。男人,果真經不起比較……
蘇淮崢開口先說:「迢迢,我昨天看見你,匆忙也沒來得及看你,今天我來看看你。怎麼樣了?」
伸手不打笑臉人,沈文景也在,沈迢迢知書達理的很,不太在意說:「沒什麼事,腿磕了一下。」
他皺眉問:「你現在還在玩兒滑翔傘嗎?那些極限運動危險,能不玩就別玩了。」
沈迢迢聽著確實刺耳,沈文景附和:「就是,迢迢,聽見沒,運動員都有退役的時間,你也該退役了。」
蘇淮崢的教養倒是挺好,好奇沈文景,但是偏偏忍得住就是不問。
她一句話不接,笑笑當玩笑話就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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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前男友這種生物,就是過去的自己的寫照。他什麼樣子,就能看的出你曾經的模樣。她幾乎能想像到自己的從前的假模假樣的樣子。
她和蘇淮崢分手的很難看。幾乎撕破臉。她從前愛他的修養,萬事和氣的氣量。可分手的時候厭煩極了他刀切豆腐兩面光的本事。
女人,很難琢磨。
她不熱絡,但也不想接待蘇淮崢,有時候他的臉皮極其厚,只要想辦的事,絲毫不嫌丟面子,就比如此刻,沈迢迢抬眼看他,但是一句話不接,他抱著束花,看了眼沈文景,自顧自說:「你最喜歡海芋,但是顏色看著不喜慶,我讓花店的人添了幾支風信子。」白海芋中間有幾支紫色的風信子。
他說話開局一直都這樣,從始至終都讓自己保持體體面面。
沈迢迢說:「難為你這麼打聽,不勞你這麼費心。」
沈文景聽出來點意思了,咳了聲和沈迢迢說:「我去看看出院手續。你們先聊。」
蘇淮崢沖他點頭致意。
等沈文景出去,沈迢迢問:「蘇淮崢,咱們分手多久了,你這會兒來跟我獻殷情就沒意思了。」
蘇淮崢走過去將花放在床頭柜上,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看著沈迢迢,笑了下,說:「迢迢,你脾氣還是這麼急。」
沈迢迢不甚在意答:「我脾氣一直就是這樣的,你應該清楚的。」
蘇淮崢看著心情很愉悅,說:「以前脾氣比現在急,現在已經算很好說話了。」
脾氣是脾氣,起碼的尊重和禮貌她還是有的。
沈迢迢非常不想去回想曾經喜歡他的心情,感情讓人會變得自私敏感,若是方法不對,也會讓人變得狹隘。她喜歡蘇淮崢很早,很有些年了。
成年人,喜歡的久了,對喜歡都不大能說出口了。怕失望。
她不敢說前塵往事已經過去了,俗人不能說頓悟,只能掩蓋起來不提,不和人動感情,就不會勾起傷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