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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想了小半輩子的人生,也想不出有哪段時間能比這幾天還倒霉。
「晁弈,你還好嗎?」謝書秋敲了敲衛生間的門,「有燙傷嗎?」
「沒事!」晁弈迅速回過神,套上謝書秋的衣服,打開了衛生間的門。
「沒事嗎?」謝書秋不放心地看著晁弈的腰部,手上還拿著剛買回來的燙傷藥膏。
「沒事,穿得厚。」晁弈擺擺手。
穿得厚個鬼,晁弈就穿了件棉質內衫,剛出鍋的酸辣湯把內衫浸得一乾二淨,晁弈的腰部燙紅了一片。
但他沒好意思說。
晁先生今年30,是個公眾人物,要臉。
「那什麼,有多餘的塑膠袋嗎,我把那個衣服」
「放這吧。」謝書秋說,「你出差帶著不方便,這有洗衣機。」
是挺不方便。
晁弈在私人物品上有著絕對的潔癖,他是絕對不可能允許自己的貼身衣物碰到酒店的盆的。
況且三月的天又陰又冷,曬了也不會幹。
樓下的垃圾桶就是晁弈給這可憐的布料預定的歸宿。
「那扔了吧。」晁弈說,「衣服洗的乾淨,我心裡的陰影洗不乾淨了,我以後穿這衣服都能燙一哆嗦。」
謝書秋樂了:「行,扔垃圾桶里吧。」
整桌菜兩人就動了半份魚,一通折騰完已經七點了,都餓得不行。
謝書秋問:「我下點面,吃嗎?」
晁弈沒推卻,跟著謝書秋後面進了廚房,幫人打下手。
謝書秋沒弄得特複雜,兩人都挺餓的,就弄了兩碗清湯麵,又加了倆荷包蛋,簡單,但熱氣騰騰的,光是看著就讓人暖和起來了。
兩碗面很快見了底,謝書秋把盤子收進洗碗機,剛想打開電視,就被晁弈攔著了。
「哎,別吧,這個點剛好趕上八點的家庭倫理狗血劇,吃飽往沙發上一躺看這個,整個跟小老頭似的。」晁弈笑著說。
謝書秋問:「那看部紀錄片?」
「行。」
謝書秋挑了個紀錄片投屏,片頭曲剛放出來,謝書秋的手機鈴聲突兀地插了進來。
「我接個電話。」
晁弈點點頭,示意他隨意。
謝書秋沒走遠,從客廳走到了書房門口,他打電話的聲音不大,但還是斷斷續續地傳到了晁弈的耳朵里。
「不去。」
「媽,我心裡有數。」
「別說是隔壁王叔家的兒子了,你就是把王叔搬來,我也不去相親。」
「35怎麼了,男人四十一枝花。」
「不說了,過兩天我回去看你們。」
謝書秋掛了電話,晁弈還猶豫著是裝作沒聽見,還是調侃句「呦,催婚呢」。
不等謝書秋走過來,晁弈的電話也響了起來。
晁弈看了看屏幕上的來電顯示,想也沒想就拒接了。
剛掛斷,下一個又接連打了過來。
晁弈頭疼,他以前怎麼沒發現林岸這麼閒得慌呢?
他猶豫了一下,自己再掛,林岸還是會打來,與其到時接受謝書秋疑惑的眼神,不如現在接。
這兒是人家家,隨便走動不合適,晁弈沒避開,給謝書秋比了個接電話的手勢,坐在沙發上就把電話接了。
「餵。」
「小弈你在哪?」林岸問。
「有事嗎?」
林岸說:「我們見一面好不好?就見一面,我知道你現在在清杭,但文姐不告訴我你在哪家酒店」
「你還去騷擾文姐了?」晁弈不可置信,「你有病吧?」
林岸被吼得安靜了一下:「我沒騷擾她我就問問。」
「林岸,你之前要能拿出現在百分之一的精力,咱倆都不至於分手。」晁弈說,「以後別沒事他媽給我打電話,我這兒有人了,別招人誤會。」
說完,晁弈就掛了電話。
放下手機,謝書秋才從書房門口走了過來。
按自己這音量,謝書秋應該聽了個差不離,晁弈估摸著,也沒遮遮掩掩的,先發制人說:「大齡單身青年大晚上被催婚?」
謝書秋笑了:「你不也奔四了麼?」
這話是晁弈簽售會上拿來調侃自個兒的,現在突然被嘲,晁弈說:「我這是三十剛邁了只腳,你那都跨了個門檻了。」
謝書秋笑著搖搖頭:「前男友?」
晁弈嘆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