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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星寧正巧嫌屋子裡待久了悶得慌,沒有猶豫地應下來,做了個「等著」的口型。
路過屋內時,她跟沈從宴打了個招呼,說:「我下樓走走。」
醫生正貼最後一層紗布,沈從宴眼皮都沒抬一下。
可她離開後不久,借著窗簾和夜色的掩護,一道身影悄無聲息地出現在陽台上。
沈從宴眯起眼,默然注視著樓下那兩道笑鬧的人影,垂在身側的手不自覺攥緊。
他折身回房,取下外套,正要去拉門把手,叩門聲卻率先響起來。
沈從宴壓下把手,門外,管家恭敬地低了低頭:「二少爺,老先生請你去書房聊聊。」
他眉頭擰了擰,片刻,到底是抬腳向書房走去。
作者有話說:
戳中沈可憐的字眼兒其實是「家」
他一直渴望和許星寧有真正的,自己的家t_t
第8章 嬌縱 「開車,撞上去」
花園裡。
接連兩個陰雨天,夜晚的風夾雜一絲涼爽,吹開了厚厚的雲層,月光匍匐在地,明亮照人。
許星寧走進花園時沒見著人,她環顧一圈,目光最終停在花園偏角的涼亭里。
沈喬南雙腿隨意交疊,背對著她,胳膊肘懶懶地靠在身後的木欄上,仰頭注視著浩渺星空。
不知在想些什麼。
她躡手躡腳繞到他左側,伸手拍的卻是他右肩。
不料,她的小把戲在下一秒便被無情拆穿。
意料之中那般,沈喬南精準扣住她惡作劇的手,眼底蘊著笑意:「都多大了,誰還會上你的當?」
許星寧討了個沒趣,迅速抽出手,也不知是誇他還是損他,反駁道:「是你變狡猾了,讀書時我這招可是百試百靈。」
她指的是念中學時,他們是同班同學,那時沈喬南脾氣就好得沒邊兒,有時甚至讓她感覺活得像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人,為此也沒少捉弄他。
沈喬南輕笑著嘆了口氣,一副拿她沒辦法的模樣。
「你想什麼呢?」許星寧瞧著他一臉心事重重的樣子,藏也藏不住。
沈喬南站直身體,臉上的笑意漸漸淡去,眼底漫上一層隱憂。
他朝某個方向揚了揚下頜,發出邀請:「要不要隨便轉轉?」
沈家老宅所在這一片,即是新貴們口中的old oney聚集區,一到晚上,家家燈火輝煌,卻又彼此獨立,互不干涉。
兩人並肩漫步在寂靜無人的大道上,雙雙沉默著。
沈喬南是因為有話要說卻不知如何開口,而許星寧則是從他凝重的表情里猜到,話題或許有些嚴肅,因此也沒急著催促。
走過第四盞街燈時,他終於打破了沉默,問:「老夫人今天為什麼突然發難,你知道嗎?」
許星寧老老實實搖了搖頭。
她和沈從宴結婚不過兩年,除去他們生出嫌隙的這一年,其餘時間也大多忙得腳不沾地,碰上都有空的時候,許星寧更願意纏著他過二人世界,回老宅的次數寥寥可數。
加上沈家的氛圍,總於無形中給她一種壓迫感,她避之不及,哪兒會打探他們老一輩的事。
沈喬南似是思慮許久,才組織好語言。
「今天是大哥的祭日,老夫人她……」他稍作停頓,苦笑一聲,接著說,「在她心裡,我和二哥才該死。」
許星寧聽得迷糊,喪子之痛她理解,但遷怒無辜的人以至於恨不得他們去死?
未免讓人覺得荒唐。
沈喬南像是知道她在想什麼,笑得更加苦澀:「更準確地說,她一直懷疑是我或者二哥,製造了那場車禍。」
許星寧猛地頓住腳,好半天,才從他的語境裡緩過來。
這事兒她無意間聽嘴碎的下人們提起過,說老夫人當年發了瘋似的將那場事故指控為謀殺。
可法醫換了幾個,最後的結論都是意外,打那以後,她就越發陰鬱和癲狂了。
那年沈從宴才十七歲,沈喬南比他還要小一歲,兩人當時甚至都沒成年,怎麼可能在蓄意殺人後有那樣通天的手段,以至官方都顛倒黑白?
許星寧怎麼想都不可能,搖了搖頭:「以沈家的勢力,沒有人敢在這種事兒上作假,再者說,你和你哥——」
都不是會做這種事的人。
可餘下幾個字沒說出來,許星寧兀地住了口。
沈喬南自不必說,年少時救助被虐待的流浪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