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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哪兒?」
「我家。」
溫濯微微撐大雙目,「不是聚會嗎?」
陳時祈便笑:「家庭聚會。」
「……」
溫濯還以為陳時祈說的是朋友之間的聚會。
「可是我什麼禮物都沒有拿。」
溫濯有些侷促,總不好第一次上門,大搖大擺便來了。
「老大!」
溫濯這話音剛落,就聽到身後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這是你要的東西。」
溫濯回頭看過去,只見一個男人提著五六個禮盒急忙奔來,她又側眸看向陳時祈。
陳時祈接過禮盒,示意蔡曉峰:「我這兒沒什麼事兒了,你可以回去休息了。」
「好嘞,老大。」
臨行之前,他朝著站在陳時祈的溫濯頷首點頭:「嫂子,那我先走了。」
溫濯微微彎起唇角,心間升起一陣與眾不同,卻又不太能形容的感覺。
陳時祈說:「給你打電話時知道你在酒吧,便讓人去準備了。」
溫濯聽這話,放下心,眼睫也不由自主地顫動起來,盯著陳時祈這人看,如李聞琴所言,相處的時日越久,她愈發覺得眼前的人做事周到體貼,可若是萬事完美,卻叫人不免擔心起來。
那之後呢,他又會是怎樣的?
又或者,他有沒有什麼不為人知的一面。
陳時祈與溫濯到家之後,陳時慍一早便等在廳堂門口,見到他們二人走近,便嘰嘰喳喳朝著屋裡喊:「媽!哥哥和溫濯姐姐回來了!」
溫濯聽到陳時慍如鸚鵡一般的聲音,喜悅又明亮,心情不由自主地被感染,臨到門口,陳時祈才將禮盒遞給溫濯。
廖靜看到她們,一眼便看到溫濯手上的禮盒,「阿濯,快進來!阿姨也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菜,便讓人多做了一些,你看看有沒有什麼是你喜歡的?」
「麻煩您了。」
溫濯跟著廖靜往中間走,聽聞陳時祈的父親在他十八歲那年便得了重症去世了,家中大小事務全由廖靜做主,而在陳時祈畢業之前,公司的業務也都由廖靜處理。
她每每見到廖靜,都能從廖靜身上感受到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仿佛她這人並非是名利場中打拼的人,倒像是常年隱匿在塵世中。
「這有什麼好麻煩的,都是一家人。」
陳時慍跟在一旁說:「是呀是呀!溫濯姐,你別太客氣!就像我一樣就好了。」
溫濯點點頭笑。
轉而廖靜提到她和溫濯父母見面一事,儼然商量好了禮金和婚事,只差問溫濯和陳時祈的意見:「阿濯,對於婚期你有沒有想法?」
溫濯想著再過兩個月就要入夏,便說:「五月怎麼樣?」
「當然好了。」廖靜欣然笑起來,一邊說道:「剛好有兩個月的時間來籌備事宜,太早了,阿姨還怕時間緊,沒法子給你一個盛大的婚禮。」
溫濯抬眸,廖靜笑意盈盈地盯著她瞧,陳時慍在一旁憧憬,「媽,到時候我要和溫濯姐天天都在一起!」
她們又熱情又溫和地歡迎她的到來,比起她不情不願地接受,和稀里糊塗地開始,實在太過於不同。
溫濯一時間有些恍惚,或許,愛是枷鎖,也是這世界上最暖的太陽。
她因父母的養育之恩,以報答之心,向陳時祈提出結婚,她以為這樣可以討得李聞琴的歡心,她確實歡喜,卻又疼愛她,怕她受委屈。如此複雜的情感,惹得溫濯內心排山倒海。
又或許,是她太過貪心,想要飛出去,卻總是貪戀家的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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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飯,陳時慍拉著溫濯一起玩。她想起溫濯喜歡畫畫,便同她說:「我哥雖然不喜歡畫畫,但是他很喜歡收藏畫,我們家有一間書房,牆上掛滿了他從各地收集的畫作,不乏大家和小家,溫濯姐你要不要去看看?」
提到看畫,溫濯很是感興趣,「我想去看看。」
陳時慍知道陳時祈的規矩,便朝著同廖靜交談的陳時祈道:「哥,我帶溫濯姐去看看畫。」
說著,陳時慍撇了撇嘴角,接連幾次,她都沒看明白陳時祈對溫濯是什麼感情,也不知道他的書房會不會允許她帶她進去。她一邊想一邊又在擔憂,生怕陳時祈介意,讓溫濯下不來台。
溫濯倒是不擔心這個,相處過這麼長的時間,她知道陳時祈不是那種讓人下不來台的人,只要陳時慍提出,陳時祈便會同意。
果然,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