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酒精中毒(第2/4 页)
个硕大的白色集装箱中。集装箱的顶部亮着灯,那片灯光似乎离我很近,又好像离我很远,我目光涣散,几乎分不出远近。夏云朵和余新的脑袋忽然出现在我的面前,吓了我一跳。我看着夏云朵满面愁容,她反复呼唤着我的名字,“小乐,小乐,小乐……”我看着她,她的脸仿佛正在扭曲,嘴角越咧越长,一直咧到了眼睛下面,就像一个会吃人的恶魔。我很害怕,但是身体却无法动弹,不得不再次闭上眼睛。于是,我又睡着了。
我感觉自己躺在一辆板车上面,快速移动着,车轮滚动和地砖缝隙摩擦时发出的“嘎啦嘎啦”声,吵得我很烦。头上的灯很亮,即使我闭着眼睛,也能感觉到它穿过我的眼皮,明晃晃地照在了我的瞳孔上。这时候我已经醒了,但是却没有力气睁开眼睛。
耳朵似乎在我被运输的这段时间内恢复了正常。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在我的耳边自言自语起来,似乎被口罩遮挡着,听起来瓮声瓮气的:“嘿,怎么又是你呀?”
这个声音让我睁开了眼。那时候我并不相信缘分这个东西,我只是觉得眼前这个举着输液针的小斗鸡眼有些面熟。
江小晨将输液管末端的液体放出,然后把它夹回液壶处,从兜里掏出一条橡胶的压脉带,狠狠地将我的小臂捆住,然后拿起我的手,在我的手背上拍了拍,接着用棉签往上面涂了一些凉飕飕的液体。我下意识地动了动自己的手,她拉住我,说:“别乱动!一会儿该扎歪了!”
我的意识清醒了许多,听到她的话后,不敢再动。她从液壶上取下输液针,弹了弹输液管,再次放出一些液体后,瞄准我手背上的血管,一针回血,我“啊”了一声。她讥笑道:“这么大的男人,还怕打针?”
我没敢还嘴,生怕她会报复我。她用胶布粘好我的手背后,对夏云朵说:“一会儿这瓶儿输完了,去叫我啊。”
这让我不得不发声了。那时我非常忌讳“输”这个字。我含糊不清地说:“打完这瓶儿叫你。”
江小晨回头看了我一眼,似乎笑了笑,因为我看见她的眼睛眯成一弯。醉酒的我,十分喜欢看她的眼睛,仿佛那对斗鸡眼中拥有更加令人沉醉的美酒一般。倏地,江小晨的眼睛被夏云朵的脸挡住了,她皱着眉,恶狠狠地看着我,质问道:“你想死呀!喝这么多酒干嘛?疯啦?”
我赶紧闭上了眼睛,呻吟着说:“晕,不行,我晕。”
余新说:“一会儿再问小乐吧,等他缓缓。”
夏云朵对着余新抱怨了一通,说我太不听话了,总是没事儿找事儿。余新给她找了一把凳子,开始安慰她。
我再次陷入半梦半醒之间,恍惚之中仿佛在天堂和地狱间游走一般。不知过了多久,一瓶液便输完了,余新把江小晨叫了过来。我睁开眼,看向给我换输液瓶的江小晨,说:“谢谢你啊。”
江小晨白了我一眼。也许她并没有白我,而是因为她的外眼白比较多,所以我觉得她是在白我。她换完输液瓶之后,把空瓶拿走了,没搭理我。
夏云朵凑了过来,问:“谁跟你喝的酒?”
我知道早晚躲不过她的盘问,便说:“我自己喝的。”
“次,你有病啊,自己喝那么多酒干什么?”夏云朵瞪起了眼,“我跟你小姨夫到你家的时候,你的茶几上都摆满了空的啤酒罐了,你不要命啦?”
“我也不知道会喝成这样。”
“我看你就是有病,不行,我得给我大姨打个电话。”夏云朵掏出手机,假装拨号。
“别别别,”我赶紧抬手拦着他,“别跟我姥姥说,要不然她该着急了。”
余新忙说:“把手放回去,都回血了。”
夏云朵把手机放回包里,睨视着我,说:“你还知道心疼你姥姥呀,你让我们省点儿心行不行?”
“你们怎么想起来去我家找我了?”
夏云朵本想约我第二天去爬山,她知道我现在每天“无所事事”。所以提前一天给我打电话约我。夏云朵在电话里听我胡说八道的时候,就知道我喝高了,本来想批评我几句,没想到我把电话丢到一边,她隐约听见我呕吐的声音,便提高声音叫我的名字,我没有应答,只是一直在吐。过了一会儿,我那边没有呕吐的声音了,她再次叫我,我依然没有作答。夏云朵慌了,不知道我是不是出事了,便赶紧把余新从自家的厕所里拉了起来,换好衣服,下楼打车直接来了我们家。她有钥匙,直接开了我们家的门,看见茶几上和地上散落了不少空的啤酒罐,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了厕所,发现我正闭着眼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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