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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也是……很好看的吧？

可實際上，自從記事之後，靈印只哭過一次。

並不是母親去世的那天，而是父親第一次對繼母笑的那一天。

那是他第一次如此真切地感受到了……

這世界之上除了自己，便不會再有人記得母親了，而他自己，也徹底成為了多餘的存在。

但此刻，他被小梨花所認可了，哪怕能得到她一個笑，他也會滿足。

在晚夏的太陽照射下，兩人都沐浴在了溫暖的晨光懷抱之中，靈印伸出手，將她的手牢牢地握住。

他能完全地感受到自己根本不受控制的心跳，在他的生命中，根本沒有任何一刻，會比他現在更難以言喻。

小梨花的手小小軟軟，她的手指有一些略微的涼，此刻正被他握著，極其的不真實。

而接下來的每一個接觸，都無比的不真實，像是在做夢。

第一次給小梨花擦嘴角，他的手指觸碰到了她的嘴唇，軟軟的。

第一次給小梨花編辮子，她的頭髮很香，繞在他指尖，很癢。

第一次給小梨花按肩膀，小梨花好小一隻，後背很薄，好像稍微一用力，就能把她骨頭捏碎。

第一次教小梨花簡單的基礎劍法，小梨花很聰明，看幾遍就記住了。

第一次和小梨花一起做飯，小梨花心靈手巧，做出來的東西好看又好吃。

第一次吻小梨花，她的味道好甜。

第一次和小梨花坐在屋頂上看星星，她靠在他懷裡，小腦袋貼著他的胸膛，很有安全感。

忽而天上燃起煙花，街市不復熙攘，人間又是一年。

第一次抱著小梨花睡覺，是在深冬。

山上比人間還要冷些，小梨花的靈力堪堪能禦寒，所以，靈印便將她抱在懷中，哄她睡下。

屬於靈印的靈力在她周身流淌，讓她原本有些僵硬的身體慢慢放鬆下來，整個人暖融融的，像是在烤火。

小梨花窩在他懷中，很快便睡了過去，夢到了好多好多美好的場景，這些場景之中，都有他的陪伴。

靈印無母也算不得有父，小梨花則生於天地，自然也說不清父母是誰。

兩人拜過天地，敬過師尊淨台真人，結了道侶契，便成為真正的道侶。

永生永世，永結同心。

小梨花揉了揉自己僵硬的脖子，頓時感覺修仙者的道侶大典簡直能累死人。

但是她還是很開心，開心自己不僅活成了自己想要的樣子，更開心能與彼此喜歡的人結成伴侶。

靈印則盯著她被有些重的金飾墜得通紅的耳垂，先用清潔術淨了手，隨後小心翼翼地將耳墜給她取下。

去掉耳墜之後，那雪白可愛的耳垂顯得更加紅了，靈印輕輕用指尖揉了一下。

那一瞬間，小梨花感覺到整個人從腦袋麻到尾骨，整張如同雪一般白皙的臉蛋瞬間變得粉粉的，並且下意識地往後縮了一下。

靈印失笑，輕輕按住她的肩膀，「躲什麼，讓我看看。」

小梨花輕輕點了下頭，修長的天鵝頸沒入紅色的衣領，盯了半晌，靈印忽然俯身，輕吻了下去。

……

那是他們真正屬於彼此的那一刻，似乎從未有一瞬能如此之近。

風盤旋於樹葉之上，留下一些晚風的淡淡濕意，若此刻再忽來驟雨，明日應該便是難得的好天氣。

帳內很暖，這暖又讓小梨花身上的梨花香更加濃郁，如同薰香一般，在空氣之中一寸寸蔓延開來。

暖光之下，小梨花微微捲曲的黑髮搭在肩頭，黑潤潤的眼略微向上，對上靈印此刻滿含愛意的雙眸。

「靈印，你會一輩子都只愛我一枝梨花嗎？」

「會」，他的眼神無比的認真，「若我負你，便生出心魔，魂飛魄散，生生世世不得善終。」

「好」，小梨花笑了起來，整個人都十分靈動，瑩白得如同沐浴了月光一般。

她伸出手指，將他的大手緊緊扣住，像是某種約定。

她神情認真，姿態美麗，「安梨亦不會負靈印。」

帳中梨花香更加濃郁，仿佛有千言萬語，盡在不言之中。

今年是小梨花離開妖界的十年整，兩人已經成婚五年，院中也種了許許多多的梨花。

小梨花坐在梨樹的小板凳之下，神情專注地給靈印的衣服的袖子裡繡上並不起眼的雪白梨花。

她輕輕用手指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