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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蒙不看他：「出艙順序就那麼定的，你牛個屁啊？」

鬨笑中，陶執氣不過，人身攻擊他：「大晚上你戴個屁墨鏡，怕晃瞎你的眼？」

岳蒙：「我迎風流淚。」

陶執：「毛病怎麼那麼多？餘聲那麼愛耍帥都沒說戴。」

「別亂說啊。」靠在一旁欄杆的餘聲開了口，「只有不帥的人才需要『耍』。」

岳蒙直接接道：「聽見沒有，只有不帥的人才需要……」他說到一半看回餘聲，大伙兒樂得更開心了。

「你不管管？」岳蒙問封卓鳴。

封卓鳴：「我是被管的。」

「完犢子。」他指著封卓鳴，卻是對秦澤說，「他完犢子。」

秦澤挨著唐禮佑，兩人並沒有刻意保持距離，岳蒙瞅了瞅他倆，同樣的作戰服同樣的笑，頓了頓一揮手：「你們都完犢子。」

難得看岳蒙吃癟，陶執興奮到拍手，他湊到餘聲身邊，想和對方親近親近：「那個餘聲，我還是習慣叫你魔鬼魚，既然咱們馬上就要組一個隊了，也算是一家人了哈，你要是有啥事不方便跟封隊說的你跟我說，我盡最大努力幫你擺平。」

封卓鳴：「他有啥事不方便跟我說要跟你說？」

其餘三人：「他有啥事不方便跟封隊說要跟你說？」

眾人目光匯聚，陶執說：「不是，就肯定有一些不能讓封隊知道的事啊。」

眾人+餘聲：「比如？」這回連餘聲也想知道。

「哎呀就那回，咱們集體行動沒告訴老大，那不就是不方便說的嗎？」陶執被問急了，「那回魔鬼魚不就特意把紙條塞給我的嗎？我的意思是以後這種信任可以多一點，都是隊友了，默契交流總沒錯嘛。」

他的話點醒眾人，的確有這麼回事，岳蒙就此詢問了正主，餘聲在陶執捨我其誰的昂揚里淡淡道：「塞紙條的時候我以為那間關的是唐禮佑。」

兩秒後，眾人發出響徹夜空的爆笑。

得到消息的矯宏祿再次排兵布陣，用不亞於第一章 的排場恭送黑鳶啟程，他隔著老遠就聽見大夥在說笑，待到封卓鳴走過來時，臉上的笑意還未散。

「矯局，你又搞這些做什麼？又沒外人。」封卓鳴邊說邊讓敬禮的大家把手放下，最後拍了拍矯宏祿的肩膀說，「以後把兵多用在正地方，這樣才能升職，聽見了嗎？」

矯宏祿苦笑了下：「封隊您說笑了，我這一把年紀還有啥職能升啊，再說我自己啥樣我也清楚，情商低，沒眼力見，嘴還笨，就我這樣的誰能願意要我？」

「但你自我認知清晰啊，當官最需要這樣的頭腦。」封卓鳴鼓勵他，雖然趙平闌的事情給了他很大刺激，但封卓鳴還是覺得矯宏祿有當好一個好官的潛力。

「封隊，這段時間您和您的黑鳶都辛苦了，我代表港城百姓感謝你們。」他深深鞠了一躬，再起來時，發現餘聲抱著胳膊站在他面前：「老矯頭，我都要走了，你怎麼還愁眉苦臉的？」

矯宏祿見著他習慣性氣不打一處來，瞪著他說：「你走了，魔鬼魚的案子有頭沒尾的，結案都不知道怎麼結，全砸手裡了。」

餘聲：「怎麼會？我不是都簽了卷宗嗎？以魔鬼魚自我懺悔洗心革面為由結案，用好了還能當個一等功申報，我哥沒跟你說？」

「什麼？」矯宏祿眼睛陡然睜大，聲音也比和封卓鳴說話時大了一倍，「你哥？你是說遲川那小子？他知道這件事？」

「是啊。」餘聲點頭，「就是他建議我這麼做的。」

「奶奶的！」他咒罵一聲，見封卓鳴還在面前，稍有抱歉，「不好意思啊封隊，不是故意罵你大舅哥的。」

他轉身和手下交代些什麼，再回頭對封卓鳴說：「封隊，實在抱歉，我有點事要回去處理，這些小孩我留在這，讓他們送黑鳶啟程。祝您一路順風。」

說完他快步離去。

直升機的轟鳴由遠及近，封卓鳴朝天上看了一眼，問餘聲：「你什麼時候簽的字？」

「出來之前。」餘聲說，「現在遲川應該把它們用在該用的地方了。」

封卓鳴：「他是想奪回局長的位置？」

「他年頭不夠，一等功給他頂多能換個副局長。」餘聲看著黑暗處某個修長的身影說，「他只是想恢復刑警的身份，畢竟那是他一直熱愛的東西。」

「那你為什麼要先告訴矯宏祿？不怕他倆打起來？」

「遲川讓的，他說只有矯宏祿在意，這事兒才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