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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鼻子……」蕭歸又吐槽了一句。

姜棠之伸開胳膊，想過去抱蕭歸，結果蕭歸拿手擋住了他，開口道：「幹嘛？你這可是職場騷擾了，我可沒同意要跟你和好。」

姜棠之垂下頭，開口問道：「歸歸，什麼時候才肯和好啊？」

蕭歸伸手在他胳膊上掐了一下，皮笑肉不笑的開口道：「你剛剛叫我什麼？」

姜棠之立刻改口：「哥哥。」

「這還差不多，小朋友別亂叫，你哥還得喊我一聲蕭哥呢，小心我告訴你哥，你想騎到他頭上去。」蕭歸比姜允知大了那麼兩個月，這樣一想，如果自己跟姜棠之在一起了，以後豈不是要喊姜允知哥？

不行不行，再拖幾天和好，再拖幾天。

蕭歸可不是那麼輕易就讓人占便宜的人。

兩個人現在坐的很近，近到仿佛彼此之間的信息素都纏繞與交融在一起，空氣中瀰漫著長島冰茶和薑糖的味道。

但又仿佛只有他們兩個人才能聞到周身的味道，這間房間又平靜的像往常一樣。

蕭歸察覺到了什麼，從後面拍了一下姜棠之的肩膀：「把你的信息素收起來，不然我要揍你了。」

姜棠之正看著劇本，說著剛剛某一個自己不太理解的地方，被蕭歸猛地一拍，抬起頭，開口道：「見到哥哥就收不住……聞到哥哥信息素的味道就更收不住了……」

這話說的，仿佛就像是對蕭歸無聲的控訴。

「裝什麼？上次易感期，你不是挺能忍的？我都走多遠了還沒發現你易感期到了，現在跟我說收不住？」蕭歸指的是上次他們在酒吧的那次。

姜棠之吃癟，只好乖乖的收好自己的信息素，不讓蕭歸聞到。

蕭歸看著姜棠之略帶那麼一絲委屈的樣子，扶額。

根本不是會想揍他，而是姜棠之信息素的味道就像是似有若無的勾引，這樣下去根本不能好好工作了，兔崽子就是在勾他。

即便對面那是alpha的信息素，可那也是他喜歡的人。

一個小時後，蕭歸把劇本中的部分細節給姜棠之對好，講解好。

這邊剛結束，姜棠之的手機響了一聲。

蕭歸避開了視線，給對方留夠私人的空間。

姜棠之看了一眼手機，是心理醫生給他發的消息，提醒他下周來的時候帶上上次他說的那個戀人。

他看了一眼日期，距離上一次心理疏導過去了兩個月了，期間應該還要去一次的，但他沒空，就沒去。

姜棠之看著蕭歸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沒說出口。

沒有人想在自己喜歡的人面前展現出最不堪的那一面，姜棠之同樣是的。

姜棠之回了消息之後，那邊立刻打過來了電話。

「餵。」

「你真的不再考慮一下讓那位陪你一起過來嗎？」

「嗯，不用，我自己可以，您不用再勸我了。」

話落，他便掛了電話。

「有什麼事嗎？」蕭歸聽出來了姜棠之聲音里的不對勁。

姜棠之搖搖頭，他盡力的在裝作一副無所謂的模樣：「沒事的哥哥。」

蕭歸其實並不是一個很心細的人，但是很奇怪的是，他對姜棠之的很多小細節總能捕捉的很精準。

大概是六年前姜棠之想要把他鎖在家裡的前幾天，蕭歸是有察覺的。

印象中那大概是他和姜棠之談戀愛的第二年，他是醫學生，課本來就特別多，有那麼一段時間，有一節課的老師很看重他，覺得蕭歸大概是天生就能吃這碗飯的人，所以經常會讓他也參與部分的項目。

大概就是那段時間，蕭歸幾乎是連軸轉的，有時候一個星期都不一定能見姜棠之一面。

以至於每次好不容易擠出來時間見面的時候，姜棠之總是會吻他吻的熱烈，恨不得將自己揉進他的骨血里，永遠不能分離一般。

不止是接吻，還有在那種事情上，也比之前要猛烈，但凡他擠出時間跟姜棠之見面後，第二天強撐著去上課或者做項目的時候，身上總是會帶著一些痕跡的。

這樣子的偶爾見面持續了有半年的時間，蕭歸以為的偶爾才能見一次，其實只是他以為，很多時候姜棠之會站在實驗室的外面，等他等到深夜，然後又在蕭歸終於結束忙碌之後，躲在角落裡不讓他發現，大抵是如果蕭歸知道了，會很心疼他，姜棠之不捨得。

大半年過去後，那位老師的項目終於結項，蕭歸也有時間喘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