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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樓。」
她幫按電梯後,對方向她道謝,她搖頭表示不客氣。倒是凌戈和男人四處打量的眼神對上,張口就問道:「您這是釣魚去了?收穫不小啊。」
「嗨,早上下了場暴雨,下午魚格外好釣。要不是家裡老婆催,我非再釣一會兒不可。」
「釣的都是些什麼魚啊?」
「鯽魚偏多,也有幾條鯉魚。」他掀開一角桶上的布給他看,「諾,這條最大的鯽魚,估計能有五斤。」
「真夠厲害的。」凌戈嘖嘖稱嘆,「您家裡用不著買魚吃了吧?」
「釣了幾年,家裡冰箱就沒缺過魚。」他熱情地招呼道:「你抓兩條去嘗嘗,這是野河裡釣的,味道比市場上賣的要好。」
「你吃魚嗎?」凌戈突然轉頭,詢問一旁的許島蜻。
她本來安安靜靜地站在邊上,看著他倆你一言我一語,陡然被點名,茫然又誠實地點頭。
「行,那我在您這兒買兩條吧。我也挺愛吃魚的。」
「嗨,買什麼呀,鄰里鄰居的幾條魚而已,你們拿去就是了,我家裡凍了一冰箱的魚。」
電梯到了十七樓,男人站在門口招呼道:「來來來,你倆跟我進屋,我找個袋子裝兩條。」
凌戈拿鑰匙開門的時候,許島蜻懵懵地跟在後面,進電梯的時候她兩手空空,坐了趟電梯出來,手裡就多了兩條魚和一把菜,還有先前那什麼王哥李哥。
她問他:「你之前在這邊住過嗎?」
「沒有,這房子是前兩年買給我哥的,我之前都沒來過。」
許島蜻在心裡刷新了一百次對凌戈的認知,這人是社交悍匪,她要離他遠一點。
剛剛要不是她客氣的再三拒絕,他們就不止提這麼兩條魚回來了,凌戈還一臉遺憾道:「鄭叔,就不打擾您和阿姨休息了,下次有機會您帶著我一起去釣魚,我也學習學習。」
哄得人眉開眼笑,連連表示:「你們以後不用買魚,想吃就來我這兒拿。」
許島蜻在一旁僵硬地全程掛笑,就像小時候跟她媽去不熟的親戚家拜訪一樣,瘋狂地在心裡喊著走啊,我要回家。
剛釣上來的魚還活蹦亂跳,凌戈把它們放進洗碗池裡,忽然想到一個很重要的問題。「你會殺魚嗎?」
許島蜻搖頭,她當然不會。
他一拍額頭,朗聲大笑,「怎麼辦?我好像也不會。」
許島蜻也頓然開闊,難怪她看他這麼眼熟,「我想起來了,我見過你小時候。」
「我小時候?」凌戈笑容定在臉上,滑不溜秋的一條魚從他手裡掙脫。
她認真看著他,他和小時候還是很像的,尤其是笑起來的時候,一模一樣。
第5章 二零零五年
他緊盯著許島蜻,目光灼灼:「你什麼時候見過我?」
她向他解釋之前在辦公室看到的照片:「那個應該是你吧?你跟凌律師看起來一點都不像。」
圓溜溜的腦袋和笑起來的樣子,跟小時候一模一樣,就看了那麼幾秒就讓她記住了。許島蜻得承認,他有當社交悍匪的客觀條件。
「恩,我小學五年級在海邊拍的。」他還以為,她知道了什麼。
許島蜻見凌戈突然就沒之前那麼興致勃勃,難道她剛說錯了話,不會是戳到了什麼家族秘史吧。她回房前偷瞄了一眼,他一隻手撐著臉,一隻手指在水裡晃悠悠地逗魚,這種動作放在他身上,看起來有種魯智深葬花的憂鬱。
第二天難得休息日,許島蜻依然在六點半準時醒來,靠在床上做了一小時的工作日誌,簡單洗漱一番,她下樓吃早飯。
電梯停在十七樓,她心想,應該不會吧。
心聲剛落,提著裝備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按了負一樓,見是她便熱絡地打招呼,「今天也要上班啊?」
「不是,去吃早飯。」
「小凌呢,還沒起來吧?」
「嗯。」許島蜻不習慣和陌生人這麼親近,然而昨晚剛拿了人家的魚,也只好硬著頭皮學著凌戈的樣子回應。「您又去釣魚?」
「是啊,年紀大了沒那麼多覺,這一天到晚沒什麼事做,也就釣魚這點愛好了。你們帶回去的魚殺了嗎?」
許島蜻搖頭。
「今天煮來吃啊?」
她點頭,應該是吧。
「打算怎麼吃?清蒸還是紅燒?」
她又搖頭,不知道凌戈會怎麼做。
「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