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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算了，」李牧搖頭，「我不想聽。」

「好吧，」易綿「善解人意」地接過話，「那你來哄我，花了一下午陪世清那些高管吃飯、打撞球，還沒能看完那場電影，我心裡怪煩的。」

李牧哭笑不得，作勢打了個哈欠，「困了，先睡會兒。」

「不哄我啊？」易綿嘴角也憋著笑。

李牧開始裝睡。

「睡著了？」易綿故意道：「突然想起來，剛剛言副總好像說要找我聊聊上季度的數據，」易綿說著坐起來，「那我……」

話沒說完，易綿又被摁回了沙發。

「少去見他，女兒不愛看，」李牧緊緊攥住易綿的腰，「睡覺。」

「行，」易綿笑著摟住李牧的脖子，想到什麼，又開了口，「藍時，她真的打算留在勃朗特了？」

「嗯，léonard 先生開的條件很好，其實以她的履歷和實力，在古德當個部門副總，的確是屈才了。」

易綿眨了下眼，「她挺好的。」

「嗯，」李牧搓了搓易綿的背，「你也好，你們都知道自己要什麼，女孩都應該愛自己、有追求。」

「我還是女孩啊？」易綿摸了摸肚子。

「當然，」李牧帶著易綿的手覆上她的胸口，「聽聽你的心跳。」

「我心跳怎麼了？」

「活潑又可愛。」

「嘖，」易綿皺眉，「噁心誒。」

李牧學著易綿的樣子皺眉。

「哦。」

李牧的回歸讓公司恢復了以往的狀態，tea yi 和 tea li 之間又開始了無休止的競爭。

易綿和李牧私下甜膩，但到了公司，兩人都自覺保持距離，只談利益和工作，不談感情。

李牧當然時常還是會不自覺地想要靠近易綿，但易綿卻對他說，距離產生美，高冷的男人才神秘，有魅力，更容易讓人著迷。

所以李牧很聽話地在公司扮演著他的「高冷」角色。

可有時李牧也「冷」得有些過了頭，氣得易綿哭笑不得。

李牧不願意關著門，單獨跟易綿在辦公室里聊工作，也不答應私下跟易綿一起吃午飯或者去茶水間。

在過道里遇見了，也會假裝沒看見，偶爾對上眼睛，也只會淡淡地跟易綿點頭示意。

易綿質問過李牧，李牧還真不是在賭氣，他是真的想在公司把「距離產生美」貫徹到底，他說他要給易綿一種得不到的感覺。

中午下了會議已經比較晚了，葉珊珊提前幫易綿叫了餐。李牧大概後面還有安排，只讓張維買了個三明治，幾口吃完之後，就又開始工作了。

易綿給李牧發了條消息，想讓他過來再一起吃點。

李牧看了眼手機，隔著玻璃對易綿擺了擺手，示意自己不過去。

易綿：【那你過來幫我剝螃蟹。】

過了幾秒易綿的手機響了。

李牧回了個「好」。

易綿看到李牧起身走過來，但在門口就停住了。

「進來啊，站那兒幹嘛？」

「我不進去，你把螃蟹拿過來，我剝好了給你。」李牧說著還轉頭掃了眼四周，那樣子像極了是在跟她接頭的間諜。

「行，」易綿抬著下巴指了指門邊的沙發，「那你坐那兒剝吧。」

李牧戴上手套，把剝好的些肉放到碟子裡，「今天胃口怎麼樣？」

「還行。」

「孕吐厲害嗎？」

「早上有點，喝了半罐可樂，舒服多了。」易綿托著下巴，看著對面的李牧，「你中午就吃一個三明治，能吃飽啊？」

「是沒吃飽，不過我待會兒要去談合作，跟陳總約了下午茶。」

「陳總？」易綿半眯起眼睛，「度假村的那個陳總？」

李牧知道自己說漏了嘴，沒再回答，晃了晃手裡的碟子，「夠不夠？想吃也不要一次性吃太多。」

「你昨晚還說你們部門沒有進展，」易綿環著胸，仰頭看著李牧，「但今天就約上喝下午茶了？」

李牧把蟹肉放到易綿手邊，「公私分明，我怕你跟我吹枕邊風。」

「喲，」易綿搖了搖頭，「不得了啊，同床異夢。」

李牧也沒給易綿留面子了，「你不也是，你找了嚴女士，把我們部門已經談下來的合作撬走了。」

易綿一時語塞，「你怎麼知道的？」

「我那天洗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