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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到就連蟬鳴都沒有，仿佛被整個世界隔絕，窗外的夜色也看著充滿了不自然。

池清霽身上套了一件之前放在這裡的白色睡裙，裙子領口偏大，瘦削的鎖骨清晰可見。

她看見宋薄言還站在剛才的廚房門口，在她走過去的時候，雙唇微微翕動：

&ldo;對不起。&rdo;

對不起這三個字，確實對池清霽來說是最沒用的三個字。

以前不用，現在多餘。

但她卻在宋薄言面前停下腳步，忽然深吸一口氣，露出一個極輕的，似有若無的微笑，指了指自己耳朵上的助聽器：&ldo;你知道我的耳朵是什麼時候壞的嗎？&rdo;

宋薄言的身形一僵，知道她馬上要揭開自己哪一部分的傷疤，就無力得就連不知道都說不出口。

&ldo;就在我爸跳樓那天，我去楊開遠那裡找你，他含含糊糊說不知道你去哪了，然後我媽打電話跟我說，我爸出事了。&rdo;

當時池清霽還不知道這個出事，指的是什麼事，直到後來被媽媽帶到公安局，看著被一塊白布蓋著的爸爸，耳朵&lso;嗡&rso;地拉長一聲鳴叫，再回過神來的時候，就發現已經聽不清楚面前的媽媽在說什麼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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