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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開始還納悶，現在終於明白過來——或許，宋子琛就是想讓林綻顏呈現出這種狀態？

問題是，他要林綻顏呈現出這種狀態來迷惑誰呢？

在宋子琛的叮囑，還有林綻顏的感受之間，江漓漓最終選擇了前者，及時收住了聲音。

宋子琛明顯是那個承受著更多事情的人，江漓漓覺得自己應該配合他。

她希望自己的選擇沒有錯。

林綻顏把江漓漓的戛然而止理解為：江漓漓不想提起宋子琛的名字，免得惹她傷心。

她努力掩飾著內心劇烈翻滾的疼痛，擠出一抹笑，說：「漓漓，去打水吧。我今天訓練了一整天，渾身都是汗。」

江漓漓給林綻顏擦身體的時候才發現，她身上除了摔出來的淤青，還有訓練的時候磕碰出來的淤青。

說現在的林綻顏「渾身傷痕」，一點都不過分。

她不由得心疼，語氣里也帶上了一點責怪，「你拼命可以，但是不要拼到不要命的地步吧？如果把命拼沒了，你拼命有什麼意義？」

「嘶！」林綻顏疼得皺起了眉頭，「我是想，白天把訓練都完成了，晚上就能好好跟你聊天……」

「……我是打算明天中午再回去的。」江漓漓說，「我們有大把時間好好聊天。」

「唔！不管怎麼說，我的目的達到了！」

江漓漓揶揄道：「如果你的最終目的是把自己摔得渾身淤青，確實是達到了。」

接下來，兩個人很默契地沒有再提林綻顏昨晚的哭聲，也沒有再提起宋子琛。

再晚一些，葉嘉衍又給江漓漓發來了一條消息，說是安排了林綻顏明天轉到一家環境更好的私人醫院。

「是你安排的，還是子琛安排的？」

江漓漓不敢讓林綻顏看見消息，偷偷回複葉嘉衍。

葉嘉衍跟著江漓漓學會了糊弄，給江漓漓發來一個沒有任何意義的表情包。

「……」

江漓漓只能接受。

是她教會了葉嘉衍怎麼糊弄，她就要接受葉嘉衍的糊弄。

末了，她把葉嘉衍的安排告訴林綻顏，問林綻顏願不願意轉院。

林綻顏環顧了一下四周。

公立醫院的單人病房，環境其實不算差，但總歸不如私人醫院舒服。

再說了，她現在需要安靜休養。

她點點頭，接受了葉嘉衍的安排，接著說：「漓漓，不早了。你回酒店休息吧？」

江漓漓搖搖頭，直接趴在床邊，表示她不走了。

林綻顏用僅有的力氣推了推江漓漓，「這樣睡不好，回酒店吧。」

「不回。」江漓漓十分堅決，「我要陪著你。」

林綻顏知道她是勸不動江漓漓了，乾脆放棄，試圖騰出一點地方來給江漓漓睡，卻發現自己很難自主挪動。

牽一髮而動全身。

她稍微動一下，身上每一個部位都有地方發出疼痛的咆哮。

「好了，別亂動。」江漓漓說，「我今晚的任務不是休息，是陪著你！」

「那我……」林綻顏想說她也別睡了。

「你好好睡一覺。」江漓漓打斷林綻顏的話，替她理了一下散落在額前的頭髮，「有什麼事，睡醒了再說。我跟律所請假了，下周一再回去上班。」

「你們律所……可以讓你休這麼多天？」

林綻顏有些意外。

她知道律所很忙，如果不是很特殊的情況，一般不會批准律師休息這麼多天，尤其是江漓漓這種需要負責很多瑣碎事情的實習律師。

「嘉衍聯繫了唐律，唐律答應了！」

聯繫唐遇的人，不管是宋子琛還是葉嘉衍，江漓漓如今都明白葉嘉衍的用意了。

不在林綻顏面前提起宋子琛，就不會點燃她的任何希望。

宋子琛是真的不希望林綻顏再想起他啊。

他一定有什麼計劃。

這麼想著，江漓漓更覺得她應該配合宋子琛了。

儘量避免提起宋子琛也好。

林綻顏需要好好休息，如果她們頻頻提起宋子琛，她這個夜晚可能都要在傷痛和回憶宋子琛的雙重折磨下輾轉難眠。

「你們家葉總？」

林綻顏這次反應很慢，臉上閃過一抹意外，但旋即明白過來，葉嘉衍這麼做是為了江漓漓。

她傷成這樣，江漓漓肯定很擔心。

葉嘉衍知道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