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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巾上。
池間這時才看見他倆頸間都有若有似無的紅痕。
「晏嘉禾的小餅乾?」傅連庭看著池間,下巴蹭了蹭程文怡的頭髮,聲音比往常暗啞地問道:「怎麼了?」
還未等池間再重複一遍,程文怡掙開他,半遮住眼睛對池間說道:「我已經知道了,你先到樓下等一下,我馬上下去。」
池間點了點頭,飛快地下樓去等。
他心裡焦急,並沒有坐下,可是沒想到程文怡的速度很快,他不過略站一站,她便換了件衣服下來了。
程文怡端了杯水,對池間說道:「你不要著急,先喝杯水。」
池間怎麼可能不急,搖了搖頭說道:「文怡姐,我不渴,我們快點走吧。」
程文怡一笑,舉杯說道:「我倒都倒了,你趕緊喝完我們走。」
池間的心已經被焦慮填滿了,沒有時間再推辭,趕緊接了過來一飲而盡,把空杯放在了茶几上。
「文怡姐,我們快點。」池間說完,就向門口疾走過去。
卻沒發現程文怡仍舊站在原地,看著他的背影。
池間走到門口卻開不開門,他只知道從外面開,不知道從裡面怎麼開。
他回頭想要求助程文怡,可是一轉頭間,便天旋地轉起來,四下都模糊了。
這種感覺很熟悉,池間悚然而驚。
這是怎麼回事?池間用後背抵住門,緊盯著程文怡。
他從來沒有提防過程文怡,想必晏嘉禾也是的,所以才讓他來找她。
難道程文怡其實是不值得信任的?但是池間不想分析這個了,他沒有時間了。
「讓我出去,」池間喊道,很少見的聲嘶力竭,「不管你是誰的人,你至少讓我回去。」
我得回去,藥力已經發作,池間模模糊糊地想,我得回到寶泉山,我得回到晏嘉禾的身邊。
已經逐漸黯淡的視野里,池間看到傅連庭也下了樓,走到了他的身前,一把扛起了他。
傅連庭把已經睡著了的池間,扔到了屬於晏嘉禾的客房的床上,回頭看向身後的程文怡說道:「這麼辦行嗎?」
程文怡倦怠地點點頭,臉幾乎要埋在了濃密的頭髮里,「晏嘉禾把他送到我這裡,就是要我把他留下。他和晏嘉喬長得太像,要是陳谷一回來就看到他倆住一起,那就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了。」
「晏嘉禾應該能搞得定。」傅連庭一點也不擔心,問道:「明兒誰把這小孩送回去?」
「你吧,也別明天了,一會兒就去,順便看看情況。」程文怡打了個呵欠說道,「我就不去了,萬一陳谷還在,他不待見我。」
因為自己是灰瞳,小時候還被陳谷起了個「小白內障」的外號,除了晏嘉禾,她被整個大院起鬨了一段時間,程文怡到現在還有心理陰影。
「我過年的時候就知道陳谷要出來,沒想到拖到今天。」傅連庭說道:「軍隊容易進不容易出,他這次出來,看來走了沈天為的路子。」
該死的沈天為,最近又是周家,又是陳家,長袖善舞,動作不少,傅連庭磨了磨牙,「沈天為怎麼不跳交誼舞去。」
程文怡懶得搭理他,給了他個尷尬又不失禮貌的白眼。
傅連庭被逗樂了,心疼地捏了捏她的鼻子,「怎麼,剛才累著了?」。
程文怡沒好氣地嗔了他一眼。
傅連庭笑了,忽然又想起了什麼,「對了,你說晏嘉禾知道我們睡過嗎?」
「不知道吧,她對別人的感情都不太注意。」程文怡想了想,說道:「不過這並沒有影響。」
「對什麼沒有影響?」傅連庭沒明白。
程文怡笑道:「對什麼都沒有影響。」
看著傅連庭赤|裸的胸膛,她想,得把話說明白了。
她接著說道:「我經常上的國學課,總是講到古代有一種男人,為了理想和朋友,會拋妻棄子多年不歸,你應該聽過的吧?」
傅連庭當然聽過,但他不明白她要說什麼。
「我就是這種人。」程文怡淡淡說道:「我愛你,不過眼角眉梢,你這一身一人。我愛她,是遠大前程,是晝夜未來,是這泱泱之國。你能明白嗎?」
「未來?」傅連庭皺眉問道。
「攤開來說吧,我們這些人,沒有一個是把家庭放在首位的,所以什麼愛不愛的,對任何事都沒有影響。」程文怡聳了聳肩,忽然想到了什麼,抬起下頜點了點床上的池間,「除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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