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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嗯。&rdo;謝以津說，&ldo;她說她們那邊有一個還在籌劃初期的項目，資金很足，可以等到我博後的合同結束後加入再開。&rdo;

&ldo;那很好啊。&rdo;

秦燦替他高興，甚至比謝以津本人看起來還要興奮。他和謝以津合作的這段時間，很清楚謝以津對免疫領域的熱情，也很清楚甄影主動提出合作意味著什麼：&ldo;e大的資源也幾乎是全歐洲頂尖的，你回復了她嗎？&rdo;

謝以津：&ldo;還沒有。&rdo;

秦燦：&ldo;為什麼？&rdo;

謝以津靜默半晌：&ldo;兩年後……還是太遠了。&rdo;

秦燦盯著謝以津的臉看了一會兒，猛地意識到了什麼。

&ldo;沒關係啊。&rdo;秦燦說，&ldo;倫敦到瑞士的飛機快得不行，總共不到兩個小時，那天我去找你的時候，真的是眼睛一閉一睜就到了。&rdo;

謝以津沒有說話。

&ldo;啊……&rdo;秦燦拉長了聲音，笑著問，&ldo;這麼看來，是連兩個小時飛機都嫌長了？&rdo;

謝以津還是不出聲。

這麼微酸彆扭的謝以津倒是很少見，但秦燦知道，畢竟這是人生中重要的決定，謝以津肯定是無法直接對他說出&ldo;想要你陪我一起&rdo;這樣的話的。

&ldo;不過仔細一想，等你博後合同結束的時候，我差不多也博士畢業了。&rdo;

秦燦若有所思道：&ldo;雖然聽說e大那邊博後崗位的競爭向來比較激烈，但我到時候試一試，應該也不是沒有可能吧。&rdo;

謝以津的身子無聲一顫。

&ldo;你現在的產出已經很足了。&rdo;他看起來很鎮定地對秦燦說，&ldo;加上未來的兩年，是絕對沒有問題的。&rdo;

&ldo;這樣嗎？&rdo;

秦燦想了想，突然來了一個轉折：&ldo;不過萬一我畢業之後，喬納森給我開出爆炸好的條件和工資，求著我繼續給他做博後可怎麼辦呢？這麼看來，我還得好好思考一下呢‐‐&rdo;

秦燦的話音未落，謝以津就突然停下腳步，在他的臉頰上很輕地&ldo;啵&rdo;了一下。

他隨即定定地盯著秦燦的雙眼，沒有說話。

&ldo;哎呀。&rdo;秦燦摸了摸臉上的濕潤，驚奇道，&ldo;前輩你這什麼意思呀？試圖用美色影響我的判斷，留住我嗎？&rdo;

謝以津：&ldo;……&rdo;

盯著青年棕眸深處的燦爛笑意，謝以津這才意識到，秦燦方才一直在逗自己。

這讓謝以津的耳根難得變得有些燒灼。他的胸膛微微起伏，片刻後轉過身，開始頭也不回地向前走。

秦燦：……玩過火了。

&ldo;跑這麼快……&rdo;秦燦趕緊幾步走上前，從後面把人抱住，嘆息道，&ldo;你應該知道，我的腦海里從來就沒出現過第二個可能的選項吧？&rdo;

謝以津停下腳步，片刻後轉過了身：&ldo;但如果到時候你真的有了更好的選擇，我希望你可以先考慮自己，而不是我。&rdo;

秦燦嘆息了一聲。

&ldo;且不談e大本身是歐洲多麼頂尖的院校，我這兩年要多麼努力才能追上你的腳步。&rdo;

秦燦注視著謝以津的雙眼，一字一字清晰地開口道：&ldo;更重要的是，你要知道所謂好與不好的標準，在我這裡，從來都只取決於一個人。&rdo;

車輛熙熙攘攘，河邊的風溫柔撫摸著他們的臉龐，謝以津安靜地望著秦燦的臉。

他突然問秦燦：&ldo;你現在是不是在和我說情話？&rdo;

&ldo;…… &rdo;溫馨到極點的氣氛在一瞬間蕩然無存，秦燦一時間感到好氣又好笑，&ldo;謝以津，你是對浪漫過敏嗎‐‐&rdo;

謝以津沒有說話，只是片刻後伸出手圈住秦燦的腰，將臉埋在了青年的胸口。

秦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