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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檬連唾沫都帶著甜味，咽到喉嚨里也感覺舒服多了，意識也慢慢地清醒過來。

「又不乖乖吃早飯，」熟悉的聲音在身旁響起，「體檢報告查出來說你低血糖，以後隨身帶著。」

果然是厲澤，又來「旁聽」了。

接著阮檬的衣服口袋裡被塞進了一大把塑料紙單獨包裝的糖果，桌上也突然放了牛奶和麵包。

阮檬望了望講台，又看了看旁邊的厲澤，「上課不可以吃東西。」

「我說可以就可以。」

阮檬看厲澤已經拿起麵包，在厲澤強行塞進他嘴裡之前，阮檬趕緊自己接過來埋著頭啃了兩口。

吃了早飯就舒服多了，感覺精神都好了起來。

看來以後還是得養成好好吃早飯的習慣，否則阮檬怕影響自己上課。

看阮檬吃完了麵包喝完了牛奶，厲澤終於滿意了，手放在阮檬後脖頸上輕輕捏了捏，「下午帶你去個地方。」

「什麼地方？」

「去了就知道。」

厲澤嘴邊帶著的迷之笑容，讓阮檬覺得神神秘秘的。

不過這個問題，在下午最後一節課後就有了答案。

阮檬跟著厲澤去了學校東門，從那塊空地進到了那個廢工廠。

這裡阮檬當然知道，前天下午才在這裡被人蒙著頭打了一頓。

剛一踏進大門，阮檬就聽到裡面傳來微弱的呼救聲，不過像是被堵住了嘴，而且喊了很久沒力氣了，聽起來含含糊糊的。

到了裡面，阮檬看見正中央吊著一個男生，全身都被麻繩綁得死死的，頭被麻袋罩住，看起來像個蟬蛹。

阮檬被嚇住了，不禁啊了一聲。

「沒事。」厲澤攬著阮檬的肩膀揉了揉，帶著他走了過去。

聽到有說話聲和腳步聲，被吊起來的人掙扎得更用力了。

厲澤解了繩子，男生嘭地一聲掉下來，屁股結結實實摔在地上痛得發出豬叫。

厲澤把罩住頭的麻袋和堵住嘴的布團扔到一邊，那個人的臉上全是淤青，額頭還有血跡，一隻眼睛都被血糊得睜不開，整個頭都腫得和豬頭無異。

看清面前站的兩個人後，男生聲音沙啞地喊起來：「我是被逼的啊我真的是被逼的！他說必須得幫他辦這件事，還答應了要給我一萬，我是真沒辦法，大佬求求你放了我吧放了我吧！」

阮檬明白了，原來這個人就是昨天下午打他的人。

厲澤揉揉阮檬毛茸茸的頭頂，不明意味地一笑，「一萬就買通了，我家檬檬就值這點錢？」

我家……檬檬？

阮檬眼睛瞪大眨巴眨巴，一時都忘了害怕。

厲澤蹲下身，「我給你一百萬，你告訴我是誰雇的你。」

「多少？！」男生瞪大燈泡一樣的眼睛，還伸出手比劃了一下，「一、一、一、一百萬？！」

厲澤點頭，男生又問：「你真的能給我一百萬？！」

「你覺得我給不起？」

「不不不你給得起給得起！我知道你是厲家的你很有錢，那我把電話號碼給你！」

男生激動地掏出手機，阮檬看到那個電話號碼，一下就認出來了。

「眼熟嗎？」

阮檬望了望厲澤小聲說：「是那些霸凌我的人其中一個的電話號碼，我記得。」

阮檬覺得好奇怪，為什麼那些人要做多此一舉的事情。

難道是厭煩了親自對他動手，開始僱人了嗎？

可是一下給十萬塊錢，那些人雖然是混社會的，但不至於捨得花這麼多錢……

正在阮檬發呆的時候，手裡突然被塞了一根木棍。

厲澤揚了揚下巴，「來，好好教訓一下。」

男生嚇得瑟瑟發抖，今天已經被毒打了一頓，還被吊了一整天，再這麼一棍下去那很可能會死翹翹。

阮檬總是被霸凌的那個人，不會做這種事情，但是看到面前的木棍，想到前天自己被打得那麼慘，到現在全身都在隱隱作痛，就漸漸有了那種想法。

在厲澤的眼神鼓勵下，阮檬終於伸手接過那根木棍，兩隻手緊緊握住慢慢舉高，然後——

輕輕地在那人頭上敲了一下。

「以後……不准……再、再這樣了，知、知道了嗎？」

阮檬奶凶奶凶的聲音都在發抖，對於他來說這已經足夠算是「好好教訓」了。

厲澤歪著頭看著阮檬滿眼寵溺，但又情不自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