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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崔暮面不改色的道歉：「前面還有幾個人，我們廚房的同事……」

「找什麼藉口啊！」婦人拉了一下手腕上的包包，牽著孩子說：「你到底有沒有把餐號報上去！你們這種沒有社會經驗的大學生，看看書得了出來打什麼工啊！」

第5章

「你說什麼呢！」應晨鐘一肚子火實在坐不住，在崔暮要開口之前上前道：「告訴你了前面有幾個人，聽不懂中國話嗎？想早點走就早點買啊，你凶他做什麼？有功夫說風涼話有本事把店買下來啊，這樣就為你一個人服務了？」

婦人轉而指著應晨鐘：「你……」

「大學生怎麼了？你規定的大學生不能兼職？」應晨鐘咽不下這口氣，說：「你孩子這麼牛逼上什麼補習班，直接跳級去一本少年班得了？」

婦人臉色一青抬手指向崔暮：「你這人怎麼這麼沒教養呢！管你什麼事！我罵他……」

應晨鐘不給她機會，直接拽著婦人的手往外拉，說：「來，你有什麼不滿外面和我說，我是他代表人，你告訴我我們家小哥怎麼你了！你來跟我說！少指著他說話！」

婦人抽開手，扭頭道：「我們不買了！小寶！我們走！」

她拽著自己兒子悻悻走出了店門。

「合著沒付錢啊，說的這麼理直氣壯……」應晨鐘皺著眉頭回頭，才發現店裡其他人都在看自己。

自己一衝動就插手這件事了，這麼一想，該不是給崔暮造成什麼困擾了？他要是因為自己被開除什麼的，就不好了。

「老闆，」應晨鐘反應過來以後，對淡定喝茶的老闆道：「損失我賠償，那個，你不要怪崔暮，他態度挺好的……」

「哎，多大點事兒，」老闆擺擺手：「沒事沒事啊，你不去我不也會去嗎？小伙子挺好的，這朋友能處。」

老闆拍了拍應晨鐘的肩膀笑了笑，轉頭對其他客人說：「沒事沒事，大家該幹嘛幹嘛啊。」

崔暮愣神盯著這方，旁邊的客人喚了他兩聲，他才反應過來，低頭繼續工作。

余光中應晨鐘還在和老闆抱歉，老闆隨性的表示這沒什麼。

崔暮工作以來頭一次手抖，差點打錯了數字。

應晨鐘看了一眼時間，晚自習乾脆就翹掉了，陪著崔暮在店裡呆到了八點多。

下了班，老闆送了應晨鐘和崔暮兩個店裡的冰淇淋。

應晨鐘拿著冰淇淋，不知道怎麼下口，道：「抱歉啊，剛才……你們店員應該是不能懟顧客的吧？我剛才聽那個人那麼說，一生氣就……」

他話沒說完，崔暮伸手輕輕拍了拍他的後腦勺。

「沒什麼，你替我出頭，謝謝。」

莫名的從崔暮的這句話中感受到了比平時多幾分的真心，應晨鐘放心的咬了一口冰淇淋。

「嗯，這個好吃。」

崔暮看了看自己手裡的冰淇淋，又看看應晨鐘，說：「明明是壽司店，你卻覺得冰淇淋最好吃嗎？」

「啊？哈哈哈是啊，噓。」

應晨鐘半開玩笑的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慢悠悠一起回學校，走了一段路又聽崔暮道：「你，翹了晚自習？」

「嗯，反正也是看看書什麼的，突然就不想去了，」應晨鐘吃掉最後一點脆殼，說：「今天拉你去看活動也占用你的時間了吧？其實下次你可以不答應的，沒什麼。」

「……還好，下午的確沒什麼安排，本來打算在圖書館待一天，況且如果不是你，之前那個人也會鬧很久才走吧。」

應晨鐘提起這件事就來氣：「你別說，剛才我真想把你的專業說出來嚇死那個人，讓她小心點……」

崔暮有點想笑，壓了壓嘴角，回道：「法醫其實沒這麼可怕。」

「她可未必這麼想，不過說了我不就成狐假虎威了嘛……」應晨鐘小心翼翼的看他一眼，笑了笑說：「心情好點了？」

他看崔暮繃著臉心情不太好，故意開玩笑的。

「嗯，」崔暮屈指碰了碰鼻頭，「謝謝。」

應晨鐘屈起眉頭看他：「你隨時用敬語和動不動就道謝的毛病真應該改改。」

「這是禮貌。」

應晨鐘藉此機會說：「我們是朋友，以後不准謝謝我。」

「……」崔暮沒有拒絕也沒有答應，而是岔開話題道：「你很想贏那個ace嗎？」

「當然了！」應晨鐘說：「你是不知道，我一次都沒贏過他！很不甘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