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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兩端都沉寂片刻。
謝行舟才道:「別著急,慢慢來。」
可他也知道,都已經等了這麼多年,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到頭。
褚歡嗯了聲。
還沒說什麼,謝行舟看到他那個大哥突然回來,他沉了沉聲音,對褚歡道:「歡歡,我這邊還有點事情,就先這樣,我明天聯繫你。」
「好。」
謝行舟掛了電話,冷眼看向謝顥,看他一身朋克打扮,流里流氣的,謝行舟什麼都沒說,拿上平板就要上樓。
可謝顥卻懶洋洋地在沙發上坐下,抬腿交疊蹺在茶几上,輕蔑地笑道:「又跟你那妹妹合計什麼呢?該不會是褚家沒了,你撈不到好處,就又開始算計我謝家了?!」
謝顥將他上上下下打量一眼,繼而冷嗤,「一隻搖尾乞憐的狗,還是得認清自己的身份。」
謝行舟攥緊了拳頭。
從他到謝家以後,謝顥就經常欺負他,連帶著謝家的傭人也不把他放在眼裡,那時候的他,幾乎沒吃過一頓飽飯。
若不是有褚家的接濟,謝行舟都不一定能活過今天。
但那時候祝意還躺在療養院,她的看護費用就是一個無底洞,所以謝行舟那時候不得不忍受。
即便是謝顥帶著人欺負他,他也只能忍氣吞聲。
不過現在謝行舟已經在給祝意找國外的療養院了,很快,就再也不用忍受他們,於是謝行舟沒有理會他的嘲諷,只冷淡看他一眼,什麼都沒說,轉身就走。
可謝顥哪裡能容得下謝行舟這般輕視他,利落起身揪住謝行舟的衣領,「我跟你說話呢,你耳朵聾了嗎?」
謝行舟不緊不慢地笑了笑,掀起眼皮兒看他,「想讓我跟你說什麼,嗯?說你是個廢物,就算沒有我,謝家落在你手裡,也遲早完蛋,還是想讓我說這麼多年,你還是毫無長進,除了會耍耍你那大少爺脾氣,一無是處?!」
「謝行舟!」
謝顥又朝他揚起了拳頭,可這次謝行舟沒有放任他打在自己臉上。
他抬手攥住了謝顥的手腕,「原來,你還記得我也姓謝啊!」
謝顥還從來沒見謝行舟這麼硬氣過,可他還是自覺高人一等,看謝行舟的眼神,像是看垃圾一般。
他抽了抽手,居然沒能掙脫開,「你什麼意思?」
謝行舟這才把他放開,垂眼看向自己的掌心,神色中略帶幾分嫌棄。
然後才又說:「意思就是這謝家,可不只是你一個人的謝家,謝顥,別怪我沒提醒你,那些老狐狸最後可不會要一個廢物去給他們當老闆。」
「謝行舟,你在威脅我!」
謝行舟聳聳肩,「我可沒有,只是好心提醒你。」
「你」
謝行舟沒有再跟他多糾纏,推開他就離開。
只剩下謝顥在樓下無能狂怒,又噼里啪啦摔了不少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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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歡掛了謝行舟的電話,又在落地窗前站了會兒。
對面那棟高樓的燈光還亮著,它與周圍的建築都不同,踽踽獨立。
很快了,很快她就能讓它繼續姓褚。
褚歡收回思緒轉身回房,惠姨已經把晚飯準備好,人都離開了,最近這段時間惠姨居然鮮少找她的麻煩。
只是鶴雲歸還沒回來,褚歡就又等了會兒。
她剛坐下,忽然又想到臉頰被姚芝神志不清時抓傷,她就自己把醫藥箱拿出來,然後笨拙地給自己擦藥。
姚芝也不知是對誰的恨意這麼深,傷口也被撓得很深,若是不處理好,都有可能留疤。
她才剛蘸了棉球,就突然聽到鶴雲歸推門而入。
褚歡急忙放下手裡的東西起身迎接,看到鶴雲歸臉色不太好看,「先生回來了,怎麼樣,余小姐接回來了嗎?」
鶴雲歸面色緊繃,但還是耐心地應她,「沒有。」
「啊?」
褚歡皺了皺眉,「她跟在秦妄身邊,肯定很危險。」
只知道余荷被秦妄哄得團團轉,可沒想到竟然蒙蔽了她的雙眼,如此是非不分。
但是褚歡又不好在鶴雲歸面前說什麼。
鶴雲歸說:「隨她去吧。」
話落,他伸手抬起褚歡的下巴,看到她臉上兩道很深的抓痕,眉頭擰得更緊,「怎麼回事?」
自知瞞不過他,褚歡如實道:「今天我跟阿婆聊天,也不知道說了什麼刺激到她,突然就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