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粘膩的拍打聲混著水聲一起,嘩啦啦流的滿地都是。
零星的幾個片段不斷在他腦子裡閃現,想著想著就覺得口乾舌燥,不太妙,他低頭一看,果然又翹起來了。
艹。
他就知道,想不得這種東西,尤其是應黎還在他旁邊。
沈堯趕緊抹了兩把臉,把水溫調到最低,在涼水的刺激下努力把那些不正經的思想從腦海里驅逐出去。
他吐了兩口濁氣出去,轉移起話題問應黎:「你去過澡堂嗎?」
應黎說:「沒有。」
沈堯一副早有預料的表情:「我猜你也沒去過,北方的澡堂都沒有隔間的,這邊還有隔間。」
還好有隔間。
他擠了洗髮水開始洗頭,搓得頭上全是泡泡,閉著眼睛問:「你是不是也沒住過這種旅舍?」
「沒有,你住過嗎?」
應黎正在塗沐浴露,整個浴室都盈著梔子花的香氣,連帶著氛圍都旖旎了起來。
沈堯深吸了兩口,從沒覺得梔子花這麼好聞過,他心頭又熱起來,一邊洗一邊說:「住過啊,在首都住青旅比租房子便宜,五十塊錢一晚上,一個月也才一千五,這點錢哪夠租房子啊。」
「我當時住的那個地方比這條件還差,都不是二十四小時熱水……」
他拿著水管沖頭,沖的差不多了就開始像大型犬一樣甩水。
應黎被他甩了一臉的水,忍不住往旁邊躲,肩膀撞倒隔板發出砰的一聲。
「怎麼了?」沈堯聞聲抬頭就發現應黎在揉眼睛,頭上都是泡沫星子,「濺到你眼睛裡了?」
應黎嗯了一聲,他眼睛裡火辣辣的,眼淚更是止不住往外流,他連忙捧著清水洗眼睛。
沈堯一下就慌了:「怪我怪我,忘記旁邊有人了,我過來幫你。」
應黎沖了兩下已經好多了,眨了眨眼睛說:「不用,你繼續洗吧。」
他後背還弓著。
浴室的燈光不算亮,反而顯得他更白了,白得像瓷,像一張頂好的宣紙,瘦削的脊骨凸出來,圓潤又可愛。
就只是看見了背卻激得沈堯鼻血差點又流出來。
沈堯喉嚨沙啞,強忍著變粗的呼吸問:「好點沒?」
「沒事了。」應黎的睫毛如同被雨水打濕的翅膀,費力地扇動著,「然後呢?」
沈堯忙扭開頭,低低喘了口氣:「什麼然後?」
應黎說:「沒熱水,然後呢。」
沈堯眼帘微垂,無語地看著不爭氣的自己:「沒熱水就冷水洗唄,夏天洗澡的人太多了,我回來的也晚,等排到我的時候早就沒熱水了,不過夏天也沒事。」
還是洗冷水澡吧,反正他這幾天都是洗的冷水澡。
兩個人同時洗完澡出來,他們下午沒有買睡衣,還是節目組寬宏大量讓他們把帶的睡衣拿出來的。
沈堯上半身直接裸著,下面一條短褲,肩背寬闊,小腿肌肉緊實,抱著手臂在外面等應黎穿衣服。
「我好了。」
應黎聽說這邊晚上很熱,所以帶的夏天的睡衣,短袖短褲。
沈堯回過頭去,被晃了下眼睛,應黎露在外面的胳膊腿又細又白,頭髮微亂,像是剛睡醒,整個人好軟好乖,他捏了下自己的手臂,一雙耳朵肉眼可見地變紅。
沈堯清了下嗓子說:「那邊有吹風機,可以吹頭髮。」
應黎看他頭髮還滴著水:「你怎麼沒吹?」
沈堯語氣裡帶著輕快的笑意:「等你啊。」
他覺得自己就像個粘人的小孩一樣,什麼都要人陪。
應黎點頭:「走吧。」
「應黎。」
邊橋剛吹完頭髮過來,氣質比平時還要溫柔,他瞥見應黎脖頸後面曬傷的地方,熱水一澆,似乎更紅了。
他問道:「你脖子要抹點蘆薈膠嗎?我帶來了。」
應黎都快忘了脖子上的曬傷了,不說還好,一說又癢起來了:「那我待會兒塗吧,謝謝了。」
邊橋唇邊牽起一抹笑:「你自己看得見嗎?需要幫忙嗎?」
「沒事,待會兒他吹完頭髮我幫他抹。」沈堯朝他挑眉,「謝了。」
邊橋輕揚的唇角緩緩放下:「不用謝。」
只有一個吹風機,在應黎吹頭髮期間,沈堯就一直拿著蘆薈膠站在他旁邊,身上都是頭髮上滴下來的水,濕淋淋的。
應黎看了他一眼說:「要不我自己來吧,你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