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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找宋競卿也正常,畢竟宋競卿連代言十萬一條的項鍊都能一晚賣斷貨。」陳易不以為然地說。
周傅年從臥室拐出來,問道:「他似乎有許多代言?」
陳易說:「估計娛樂圈最多代言的就是他了。而且他也不挑,什麼都接,好像很缺錢一樣,也是奇怪。」
周傅年若有所思。陳易抬頭看他,眼前一亮,站了起來走到他身邊繞了一圈,帶著老父親的欣慰,「不錯不錯,很好看。」比那些什麼勞什子中山服好看多了。
周傅年穿著筆挺的黑色襯衫,扣子一直扣到了最頂上。襯衫上被撐起來的褶皺沿著腰線蜿蜒而下,顯示出勁瘦的身姿,頗有幾分禁慾的味道。
「要是再配副眼睛就好了,妥妥的斯文敗類。」陳易恨不得手邊現在就有副眼鏡給周傅年戴上。
斯文敗類在周傅年聽來可不是什麼好詞,他微微皺眉,道:「這襯衫應當更適合年輕一些穿,精神氣些。」
他說著,打算換下來。陳易直呼說錯話連忙攔住他,但到底還是拗不過,讓周傅年又去換了下來。陳易看著他走進臥室,心痛得像損失了一個億。這衣服是陳易特意買來的,就是想趁著沒了代言,剛好可以藉口讓周傅年不要再穿西服了,試試別的顏色。結果就這樣泡湯了。
直到周傅年出來,陳易還在目光渙散,痛惜不已中。周傅年倒根本沒搞懂他在幹嘛,問道:「可是工作太忙了?」
陳易雖然是周傅年的經紀人,但這幾年也開了自己的工作室,並不空閒。
陳易一副你不懂的樣子搖搖頭,然後雙手揉搓了一遍臉,才恢復精氣神,說:「劇組那邊已經通知後天早上去拍定妝照了,到時候我來接你。」
周傅年邊一絲不苟地把他那萬年不變的中山服的袖子捋順,邊回他:「不必太早。」
陳易點點頭,他和高義那邊接觸過很多次了,知道對方的習慣。而且周傅年每天早上都要出去跑步,他是怕陳易來太早吃了閉門羹。
然而第二天還是有人吃了閉門羹,但並不是陳易。周傅年跑完步回到家門口的時候太陽也不過才出來不久,天還有些陰藍。他在門口的小花園上種了幾株開得很是絢麗的花,但並不知道是什麼品種,是宋媽媽早些年從老家寄過來讓他種的。他每天按時澆水,又搜了各種教程呵護,養得幾乎快成了小樹。夏天的時候花開遍頂,把門角那塊遮了個嚴嚴實實。
周傅年踏上門前台階不過兩步,就看見了門邊花後面蹲在那的背影。他看不大清,以為是小孩子,便也跟著半蹲了下去。
還未說話,那人已經聽見了聲響,蹭的轉過身來,卻因為動作太快反而晃了一下,一隻手條件反射地撐在了那種花的泥地上,最終以一種怪異的形式和周傅年碰面了。
這人不是別的誰,正是宋競卿。
水流聲嘩啦啦地響著,從廚房傳出,其中還夾雜著微微機器攪拌的聲音,久不停歇。周傅年啪一聲關掉豆漿機的開關,滾燙的熱氣從壺口冒出,散溢出黃豆的芳香。他豆漿都煮好了,宋競卿不過沾了些許泥土的手卻還沒洗好。
周傅年終於後知後覺察覺到些許不對勁,側頭望去。宋競卿雙手懸空平攤在水流下,任由水流沖刷著他的手。他低著頭,看著水從掌心漫出,從指縫瀉下。其實還好,只是像極了出神。如果不是他的手抖得那麼厲害的話。
周傅年大步一跨,把那水龍頭輕輕一轉關閉了。宋競卿像被驚醒一樣,抬頭看著他,然後迅速把手收了回去。
周傅年見他臉色微白,以為他是愛乾淨,但清晨的水又太冷,這才凍得沒了血色,手也發抖。他轉身把倒好的豆漿拿過遞給宋競卿,「暖暖手。你先坐一下,我去拿蒸好的包子。」
這是周傅年做的唯二能入口的食物了。
宋競卿接過豆漿,目光卻跟著周傅年移動,像黏在了上面一樣,直到周傅年把包子放在了桌子上坐了下來,舉眼望了過來。宋競卿絲毫沒有收斂,反而愈發放肆起來。
如果燃燒的玫瑰有轉世,那一定是宋競卿看周傅年的雙眼。
周傅年目光微微閃爍了下,清咳了一聲,偏開視線問:「你怎麼知道我住在這裡的?」
宋競卿坐到他對面,裝著豆漿的玻璃杯擱在桌子上,有些細微的聲響。
「我找前輩的經紀人要的地址。」宋競卿說。
周傅年頓住。這是不可能的,陳易不會沒有經過他同意跟宋競卿說自己的真實地址。宋競卿撒這個謊,是那麼輕而易舉就可以被揭穿。他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