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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炎在臉上方盯著他,「你夢見什麼了笑那麼開心?」
周景離一個激靈突然蹦了起來。
哐的一腦袋磕聞炎額頭上了。
「你詐屍啊?」聞炎撞得腦門紅了一大片。
周景離抬手掰著他臉看了下,「對不起。」他低頭稍微緩了兩秒,「沒夢見什麼。」
「奧。」聞炎揉著腦門起床,拖著拖鞋往浴室走,「快遲到了。」
周景離拉開蚊帳,鑽了出去,換好衣服後站在浴室門口。
聞炎還在刷牙,轉頭衝著他招手,含糊吐著牙膏沫說讓他來洗臉。
周景離站在洗臉池的鏡子面前,透過鏡子看到了身後還在刷牙的聞炎,那人眼睛盯著洗髮水瓶子不知道在看什麼,在眼神轉回來的時候,周景離慌忙挪開臉,低頭潑了兩把冷水。
聞炎站在邊上要吐嘴裡的牙膏沫,肩膀手臂蹭著周景離,把他往旁邊擠了擠。
「等下騎你的車行嗎?我的輪胎沒氣兒了。」聞炎問。
「好。」周景離點點頭。
「小炎?」樓下的女人喊了一聲。
「來了!」聞炎擦了嘴角的水跨步沖了下去,衝到樓梯口剛好撞見了人。
「我先走了,早飯你在路上買吧。」女人肩膀垮了單肩包,「錢放在桌上了。」
「好,路上小心。」聞炎看著她出門後,抬腳又回了臥室。
昨兒的校服沒洗,這會兒沒衣服穿了,聞炎套了件兒自己的白襯衫,和校服有點兒像,顏色稍微偏米色一些。
「我去拿車。」周景離抹了一把手上的水珠,下樓小跑回外婆院子,把那輛大單車騎了過來。
聞炎速度很快,周景離騎車等在門口的時候,這人已經在低頭鎖門了。
單間掛著一個灰色的帆布包,發梢上的水沒有擦乾,濕漉漉的掛在額前。
聞炎笑著抬腿跨上了單車后座,周景離只覺得腰間一熱,聞炎一條手臂摟著他。
他有那麼幾秒僵在那裡沒有動。
「還早,我們吃個餛飩在去。」聞炎在后座叨叨,「昨兒水煎包一般般。」
周景離笑著側頭,「那你還吃那麼多。」
「怕你吃不完浪費。」聞炎笑笑。
周景離騎車的時候心裡覺得暖,被清晨的風一吹,整個人像個飄在空中畫著笑臉的粉色氣球。
他低頭看了一眼腰間的手。
聞炎手腕上掛著一串紅色的小珠子,硃砂,左手的手腕上還掛了一個彩色的編織手繩。
「你自己編的?」周景離在他手腕上彈了一下。
「我哪裡會這個啊。」聞炎回,「去廟裡請的,大師給我開過光,幸運繩。」
周景離低著頭一直笑。
「你也想要?」聞炎把腦袋探過來,「我給你也搞一個。」
「這玩意兒還能隨便搞?」周景離問。
「能吧。」聞炎這話說的有點兒心虛。
周景離笑著點點頭,也沒說什麼,車子停在了馬路的路口。
路上太陽曬得慌,車子剛好停在了樹底下的陰涼處,聞炎把手收回去,在后座悉悉索索的動,周景離也沒當回事兒。
後來單車繼續騎,騎到學校那條街道上的時候。
聞炎突然把手伸出來,手指尖捻了朵白色梔子花。
插在了周景離胸口襯衫的口袋裡。
「剛掉在我包上的。」聞炎在后座說,「送給你。」
周景離低頭看了胸前的那朵花,白色花瓣包裹的極為漂亮,透著淡淡的香味。
聞炎在后座拍的後背,說快到餛飩店了。
周景離那天的心情說不上的愉快,一路上不知道怎麼回事兒,使勁貪婪的聞著胸口那朵花殘留的香味。
小鎮的街道上人很少,他從未那麼暢快的騎過車,迎面是溫柔的風,聞炎的手指在腰間勾的他發癢,輕輕縮了下肩膀。
街道上沒人,餛飩店門口卻圍滿了學生,店裡早沒了座位。
聞炎擠進去買了兩碗餛飩,兩手端著碗從裡面出來。
兩個人就那麼靠著單車站在樹底下把那一碗小餛飩吃了下去。風一吹,樹上幾片花瓣葉一起落進了碗裡。
聞炎抖抖碗裡的塑膠袋,綁個結扔進了垃圾桶。
周景里吃著碗裡的最後兩口,抬眼看到了街上學生一人手裡拿了一個桶。
「今天大掃除?」周景里把袋子綁好扔了,抬腿